狐裘的雪瞬間結成冰渣子是那樣的刺目,然而,更加刺目的是那插在上麵的暗器。
這種暗器明為“螃蟹鉗子”,中了這種暗器,就像是被螃蟹鉗子鉗到一樣,特別的疼,而且,這種暗器往往還淬了一種讓血流不止的藥,但更加麻煩的是,一般人一旦中了這種暗器,若是不精通這中暗器的紋路是很難取出來的,更甚至它會越咬越緊,非得逼著人用刀子硬生生剜一大塊肉,才能取出來。否則,就隻能等著失血過多而亡吧!
黑衣人一隻手撐著少女,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而他另一隻手,便要去掀開少女的帷幔。“雖然我認不出你是誰?但總覺有些熟悉感,所以……得罪了!”
少女的手,緊緊攥住黑衣男子的胸襟領口。她一方麵是期待這第一次,心悅之人正視自己的機會;另一方麵她,她又擔心心悅的男子在瞧見她的容貌之後態度又會冷淡也,這是任她如何努力去習慣也習慣不來的。
然而就在黑衣人欲要去掀開少女帷幔的那一瞬,一道寒光朝忽然襲來。
黑衣人收回手,摟著少女旋身躲過。
“姑娘,快跟我走。”古怪男人不知何時突破了黑衣人們的重圍,趕過來救少女。
少女終究是沒有勇氣讓心悅的男子看到自己的容貌,她不僅忍著疼,運氣功力,掙脫開黑衣人的懷抱,古怪男人也在這時候默契地將她擁到自己懷中,然後收起自己的武器,一把搶過少女手上的鞭子,纏住不遠處一株鬆樹,然後他手臂一用力,兩人身體便慣性地朝那株鬆樹遁去。
黑衣人想攔住他們,卻終究晚了一步,很快他們兩人隱入茂密的樹林中。
“請二爺,責罰。”任務失敗,黑衣人都紛紛抱手半跪下來請罪,但他們的主子卻抬手示意眾人起來。
而在這時,又有一名黑衣人趕了過來,躬身對那位被眾黑衣人喚作“二爺”的男子稟告:“啟稟二爺,叛徒已抓到。”
那位二爺聞言冷笑:“我倒要看看,究竟他究竟是誰?!”
小木屋裏,燈火通明,周身穴位被封的楚老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這時,木門被打開,那位被人喚二爺的黑衣人走了進來。
當他瞧見楚老的臉時,怒氣徒然升起:“我想來想去,倒是沒想到會是您。”
這老人全名楚河,是瞿氏商行的主簿之一,在瞿氏商行,算是元老級人物了。
隻是這樣的人,卻是對方安插進來的人。
鳳臨細思極恐,他忽然覺得如今覺得,周遭的人,變得不可信了!
楚老聽到二爺的聲音先是一震,旋即不由得冷笑開口:“城主,老夫未想到,您會親自出手。”
他這句話一落,那位二爺不僅扯開自己臉上的黑布——赫然是那張俊美無儔的臉。
然而,他並不是瞿天麟,而是鳳臨,隻是楚老並不知道這其中的秘密罷了。
“我也未想到,那個叛徒會是您!”鳳臨褪去平日的溫和,此時他的聲音是那樣的冷。
身份暴露,楚老倒也十分坦然:“城主既然抓到老夫,便任您隨意處置,您是不會從我這裏問到任何信息的。”
鳳臨並未理會楚老的話,語氣有些急切問他:“姑娘,她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