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之中,太過單純,太過容易相信人,這不是好事。盡管是太要好的朋友,也不能相信。畢竟,在背後補一刀的,往往都是朋友。這個世上,相信你的,不嫌棄你的,幫助你不求回報的,往往隻有親人。
“雪天嬌她不會害我。”至少,不知道她的身份之前不會動手。
“瑤姐姐,她——對了,她不知道你是誰。”
她差點忘記了,雪天嬌根本就把真正的南宮昕瑤跟煙兒混淆了。要是他們知情的人不說出來,根本不會有人知道,這樣一來,她就不用擔心南宮昕瑤被雪天嬌害死。
“菲兒,別跟你皇兄說我就是南宮昕瑤。”過去的事,她已經沒有精力計較了,能過去,就讓它隨風飛遠吧。
“我知道了,瑤姐姐。”墨菲保證的點頭,表示自己不會說出來。
這樣,我就放心了。隻要菲兒他們不說,不會有人知道我就是真正的南宮昕瑤。
不是怕事,不是怕雪天嬌她們,她隻是想過安安穩穩的日子。不想去與任何人爭,任何人鬥,隻想安安心心的把這一生過完。每天算計人,恨別人,會很累。
“好了,這天色也不早了,趕緊去收拾東西,早點睡覺,明天還要回去呢。”催促墨菲,趕緊去睡覺。
“瑤姐姐,那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小心一點兒。”墨菲念念不舍的準備離開。
“好,快回去吧。”目送墨菲離開,她眼睛盯著湖麵。
主人,不要去,你不能去——
一陣微弱的聲音傳來,南宮昕瑤皺著眉頭,隨後想起自己肩膀上的小蛇,她恍然大悟。不過,她很好奇,為什麼這蛇姬怎麼會突然說話,而且是讓她不要去,不要去哪裏。
“蛇姬,是你嗎?”她問著。
“主人,不要去,你不能再回去了,你會後悔的。”聲音很是微弱,好像受了重傷一般。
“蛇姬,蛇姬。”不管南宮昕瑤怎麼喊,怎麼叫,沒有回答,一片寂靜。
她皺著眉頭,揭開自己的衣領,晃眼看去,蛇姬竟然從紫色小蛇變成了大紅色的蛇。蛇頭不似原先那般柔和,取而代之的是凶狠的模樣,她內心一驚。
“蛇姬怎麼了,這是怎麼回事。”大紅色的蛇猶如罌粟花一般的耀眼。
“你怎麼了。”一個輕聲傳來。
轉頭看去,一身玄衣的墨浩站在身後,南宮昕瑤眉頭皺緊,輕輕的搖搖頭。她沒有說話,眼睛直直看著湖麵,腦海裏一直想著蛇姬說的話。
“你在想什麼,可以給我說說嗎?”墨浩目光帶著懇求,帶著溫和。
“墨浩,你沒有生病吧。”她抬頭,眼裏沒有任何的表情。
“朕沒有事。”
沒有事,無緣無故眼睛那麼——不會吧!
南宮昕瑤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眼睛睜得大大的,一陣無語。他不過才跟自己現在這張臉見過三次不到,那麼輕易喜歡上一個人,她想想也不怎麼可能。可墨浩的眼睛,明明就是——愛。
“你要是找痕,他在禦書房,我先走了。”她不想再跟墨浩扯上什麼關係。
“朕是找你的。”他急忙一把拉著她。
用力甩開,她眼睛不去看墨浩,尷尬的表情不知道怎麼是好。她才逃脫雪天嬌的魔掌幾個月,要是再因為嫉妒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那她就虧大了。
“找我,找我做什麼,我不覺得我有什麼能跟你說得上來的。”再說了,她找不到要說的。
“朕見到你第一次就覺得很熟悉,你覺得很可笑吧。”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更別說別人了。
“我不認識你。”她快速否決。
墨浩苦笑,眼神有些悲傷。從見到南宮昕瑤的那一刻,他就覺得很熟悉,那種熟悉,像是認識了百年,甚至上千年一樣。但他想不起來,跟眼前這個女子什麼時候見過。
“看著你嫁給軒轅羽痕,朕這裏很痛,像是被刀子割了一下。”他的話引來冷笑聲。
“嗬,痛,嗬。”她一陣冷笑加諷刺。
你要是痛,那你當初可有為別人想過。
一個失去母親的孩子,不僅是心痛,還要承受精神上的疼痛。好在,她才剛懷孕沒有多久,孩子就被打掉了。不是她不難受,而是她覺得死可能才是她孩子的歸宿。
“當初傷害瑤兒——”墨浩憶起往事,眼睛有些紅紅的。
南宮昕瑤直視他打斷說:“你的事,本宮沒有興趣聽,若你真想說,本宮覺得雪天嬌是個不錯的人選。”
墨浩搖頭苦笑:“嬌兒她,讓朕感覺不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