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她還是沒有醒。”女人歎息。
“這荒山野嶺的,也沒有大夫,這樣吧,你去屋子裏,先照顧她一晚上。”男人深思熟慮後朝女人說道。
“好。”女人應答。
清晨,天灰蒙蒙的亮起,男人出門砍柴,而女人在屋外種菜。小屋門前,一片寧靜。房間之中,南宮昕瑤緊閉眼睛,屋外,小雞‘咯咯’叫起,但這卻不影響她的沉睡。
‘嗯哼’的悶哼聲傳來,隻見南宮昕瑤睜開眼睛。
“這是哪裏,我怎麼會在這裏。”撫著疼痛的額頭,她朝外麵走了出去。
“姑娘,你醒了。”看見她,女人連忙上前扶著她。
南宮昕瑤看著眼前比自己大幾歲的女人,她眉頭緊皺。四周一片山清水秀,鳥語花香,她不知自己怎麼會到這個地方來。隻見,女人也盯著自己看,嘴裏還喃喃自語。
“怎麼回事,昨天明明還有傷口的,太奇怪了。”女人眼睛睜大,不停的查閱著她。
“傷口?什麼傷口?”她很不解,不知道女人在說些什麼。
“我們夫妻昨天在樹林裏救了你,姑娘你的額頭上還有傷口呢。”
是他們的藥太靈了,還是——突然間,女人把南宮昕瑤認為了不是人,而是落入凡間的仙女。如果不是這樣,那平常人的傷口怎麼可能一夕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救了我?”她回想著,想起自己瘋狂的奔跑,然後被樹瓦倒在地上。
“對,你暈倒了在樹林裏,你是天上的仙女嗎。”
女人的話讓南宮昕瑤回過神,朝她搖搖頭,隨後,不言不語,走到一處草地上,她坐在地上。頭枕靠在雙腿上,發起呆來。了無生氣,憂傷難受,讓人看去心碎。
“姑娘,有什麼事,給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你。”女人拍拍她的肩膀,說著。
“沒有誰能幫我,沒有誰能幫到。”她苦笑的搖頭。
家永遠是最安全的避風港,這話說的還真一點兒都沒有錯。她真的想家了,以前,盡管墨浩折磨的差不多命喪黃泉,她都沒有感覺累過,這次,她累的已經身心疲憊了。
“姑娘,我看你像是遇上了什麼難事吧,人在世上千萬態,如果就這麼輕易被打敗,那往後的路更難走。”
“我又何嚐不知道,但命運就像是長根一樣,緊緊的紮進我的心裏。”
時間久了,人也麻木了。
人就是善變的動物,當一切東西都擁有的時候不會去珍惜,當失去了之後又想要回來。家離她已經很遠了,用盡心思對別人好,卻換來別人的刀尖相向,她不知道誰還值得她相信。
“有些東西,看開了就好了,以前我也跟我相公遇上很多事,但隻要牢牢抓緊,你才不會失去。”
“大姐,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她眼睛盯著前方,眨也不眨一下。
“好,那一會兒我叫你吃飯。”女人無奈的歎息一下,隨即走遠。
看著天空,她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一切呼吸進入肺中,她感覺是那麼的疼痛,那麼的難受。撿起地上的樹葉,她吹奏起優美中帶著傷感,傷感中帶著憂傷,憂傷中帶著堅強的曲子來。
“誰在吹奏?”一聲聲憂傷絕美的曲子傳來,軒轅羽痕眉頭緊皺。
“吹曲者必定不是一般人。”他回答著自己。
此曲凡塵之間是沒有的,他從未聽過。順著聲音,他忍不住前行。慢慢靠近,他看見一個傾城的女子坐在地上,淚水模糊了她絕美的臉頰,憂傷的眼眸看著前方,讓人為她感到心碎。
“是你?嗬,想勾引朕也不必用這樣的方法吧。”軒轅羽痕臉上升起諷刺的笑容。
“痕。”聽到諷刺的聲音,南宮昕瑤抬起頭,眼睛看著他。
“別想用什麼狐媚的手段迷惑朕,朕不吃這套。”他的聲音冰冷無情,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勾引——痕,為什麼你忘記我後會變這樣,我從未想過勾引誰,傷害誰。為什麼你們都要這樣對我,老天爺,為什麼你把我帶到這裏,讓我與痕相遇後你又要拆散我們。
特他冰冷的話,不停逼進的步伐,讓南宮昕瑤摔倒在地上,她的頭不停瑤,身體不停往後退。他快速上前,一把拉住她的一隻手。
“痕,難道你真的忘記了嗎,你為什麼要這麼狠心。”若是有遺忘,她也想失去記憶,忘卻所有。
“姑娘,你沒事吧。”女人快速跑過來,擋在南宮昕瑤麵前。
“愛無言,痛無聲,痕,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記起我來的。”突然,她充滿了鬥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