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兒,你醒醒,快點醒醒。”蕭雲風趕緊搖著她,希望她快點醒過來。
“滾開。”
“你——我殺了你,為瑤瑤報仇。”
他那顆丹藥是他師父嘔心瀝血的傑作,說是世間上唯一能讓活死人活過來的丹藥。如果不是緊急情況,他會牢記師父的教誨,將丹藥留下。但現在情況緊急,他不能讓她有半點閃失。
現在,丹藥服下,仍舊沒有任何反應,他氣憤的拉住軒轅羽痕。
“你幹什麼,滾開。”雪鶯鶯跑出來,擋在軒轅羽痕麵前,推了蕭雲風一把。
“還有你,你也逃脫不了。”
“求你們了,讓小姐好好休息,別打擾她了。”
床上,那蒼白,沒有任何血色的女子靜靜地躺著,沒有一點生息。那傾城的臉頰之上殘留著淡淡的手掌印,紅姑看著,淚水不停留下。
“小姐命苦,一生坎坷,求你們讓她安靜點吧。”紅姑跪下,給他們磕頭。
“哼。”雪鶯鶯冷哼,拉著魂不守舍的軒轅羽痕走下樓去。
“你也走吧。”紅姑看著蕭雲風,說著。
蕭雲風站著,沒有任何行動,紅姑示意進來的兩個打手,隨後將他帶了出去。當所有人都出去後,床上,南宮昕瑤睜開眼睛,看著紅姑,淡淡一笑。
“小姐,你何苦呢。”紅姑無奈的搖頭。
“紅姨,雪鶯鶯有了他的孩子,愛他,就要學會放手。”
想起跟紅姨一起商量的事,她淡淡的看著。這一切,早就在她的預料之中了,所以一早,在胸口上墊了很厚很厚的棉花。卻不想,軒轅羽痕的武功真的很好,居然還是讓她的五髒六腑難受。
痕,從今以後,你我就形同陌路了。
“小姐,你的五髒六腑——”紅姑探上她的脈搏,大吃一驚。
“紅姨,你會醫術。”南宮昕瑤不在乎的笑笑。
“我會點武功。”
會武功,就代表會把脈搏。剛剛她想要看看,看南宮昕瑤是不是真的沒事,卻不想——五髒六腑盡毀,筋脈盡斷。看南宮昕瑤的情況,恐怕命不久矣。
“紅姨,謝謝你。”謝謝你幫了我那麼多。
“傻孩子,說什麼謝謝。”紅姑手捂著嘴,淚水流下。
“紅姨,我想吃點東西,麻煩你了。”
就算是死,她也要吃飽。若有一天,她離去之時,身邊無任何一人,那她會墜入海裏。與海水親吻,魚兒相伴,海草相接,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你先等著,我讓人去做來。”輕輕摸摸她的手說著。
“嗯。”她點點頭,回答。
紅姑將門關上,快速走了出去。捂著胸口,她緩慢的躺在床上,想著這段時間發生得一切,心如刀絞。
輕閉上眼睛,腦海再次浮現軒轅羽痕那句:鶯鶯有了朕的孩子。她苦苦笑了一下,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兒落下,滑落在她的耳裏。冰涼冰涼,透入心扉。
“痕,若是真有一天你想起來了,請別傷害自己。”看到軒轅羽痕傷害自己,她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從今往後,你我已經形同路人了。”
她舍不得,但是,舍得又如何,舍不得又如何。她不想讓軒轅羽痕為難,不想讓她的愛人孩子沒有完整的家庭。愛一個人,不是擁有,而是成全。當初還不明白所謂成全是何,現在,她明白了。
皇宮城門之下,歐陽軒騎馬位於城樓之下。
“參加將軍。”侍衛見狀,趕緊去迎接。
“無需多禮,皇上在哪裏。”擺擺手,他眼神很是焦急。
“啟稟將軍,皇上沒有再皇宮裏。”
什麼?痕沒有再宮裏,那瑤瑤——
歐陽軒吃驚的看著侍衛,麵色焦急。如果軒轅羽痕沒有在皇宮裏,那南宮昕瑤到哪裏去了。沒有找到軒轅羽痕,她應該會回去的,但是,過去那麼久,根本沒有見到南宮昕瑤。
“那皇後娘娘呢?”
“皇後娘娘?將軍是指——”
現如今,皇宮出現兩個皇後娘娘,讓他們做屬下的都不知道要叫誰的好。從心裏,他們愛戴,敬佩的是南宮昕瑤。可是,軒轅羽痕說要立雪鶯鶯為後,讓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麼叫才好。
“當然是本將軍的姨妹。”歐陽軒黑著臉,很是不悅。
“不知道。”
“那皇上什麼時候回來。”
“將軍,屬下也不清楚皇上什麼時候回來。”他也才剛剛在這裏站崗沒有多長時間,發生了什麼事,他是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