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煙？霧？”
說是煙，但它沒什麼味道，說它是霧，但這種形態的黑色霧從來沒見過，一層層如同黑紗般的黑霧在車內飄動，並有著越來越厚的趨勢。
一股熟悉的、淡淡的寒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其他人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唐鳳，一臉不解。
李天道：“什麼煙、霧？什麼都沒有！”
黑色的霧氣就在眼前，唐鳳對自己的那視力還是自信的，指著車門的縫隙問湯穎：“就是從這兒進來的，看不見？”
車門的縫隙如同織布機，將黑霧織成黑紗，在車內以層狀飄動。
湯穎盯著門縫看了又看：“沒有啊！你看錯了！”
唐鳳依舊無法相信，皺著眉問向王律師：“王律師，你也看不到嗎？”
王律師隨即搖頭，表情迷茫，不知唐鳳所雲為何物。
看著眼前飄來飄去的黑色霧氣，與別人眼中的不同事物形成矛盾，無法否認自己眼中所看到的一切。
湯穎等人不可能在這種時候開玩笑，陷入未知黑色夢境，迷失於未知。
湯穎頂著蒼白麵孔，安慰顯得很無力：“你今天太累了，現在又發生這種事！趁現在再休息會！”
唐鳳的精神狀態還不錯，並不是很累，不過還是閉上了雙眼，今天發生的意外已經足夠多了，也不差這一件。
平息略躁動的情緒，心態最為重要，不進行不必要的爭論！
車外的黑色霧氣已經變成液體，跑車如同掉入墨潭一般，成為液體的黑霧擠壓著、包裹著跑車，爭先恐後地欲從縫隙間擠入車內。
“嘀......嘀......嘀......”響起警報聲。
唐鳳睜開眼：“李天，什麼情況？”
“是外力導致車輛受損，而且車內氧氣循環生成裝置已啟動，情況不妙啊！”
李天打開車內藍色虛擬成像，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是車輛實時狀態，成像顯示車輛正承受著來自四麵八方的壓力，在車門等有縫隙的地方壓力最大，紅光閃爍，車輛咯吱作響，頑強抵抗著。
眾人正在注視著虛擬成像，湯穎突然驚呼一聲：“啊！”
李天反倒被嚇一跳，問道：“怎麼了！”
湯穎指著窗子結巴了起來：“窗......窗......外，你們看！”
其他人往車窗外看去，剛剛窗外快速後掠的夜景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車內的燈光無法穿透這黑暗，如同被吞噬。
“啊！”湯穎突然又驚呼一聲。
李天依舊盯著窗外：“又怎麼了！”
“車內，車內！”
視線移回，車內黑霧繚繞，鼻尖的呼吸將黑霧從黑紗上撕了下來，進入鼻腔的黑霧與普通的空氣一樣無味，但攜著如同凜冬般的寒意，從鼻腔一直滲透到肺部，由內而外的冷。
李天發滯：“這就是你剛才所看到的黑色霧氣！”
唐鳳輕點頭，“嗯”了一聲。
“這就奇怪了，剛剛你可以看見，其他人看不見，現在所有人都可以看到！”李天基於車內與車窗外的現狀整理著信息。
“難道是毒氣？”湯穎的麵色更白了，迅速用手捂住鼻子，黑霧依舊隨著呼吸鑽過指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