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鬱然來不及擋,才兩下子而已,就被我打得連連退後了好幾步。
四周響起一片唏噓的聲音。
稍微給何鬱然站穩喘氣的空檔,我挑釁地說道:“不會的話就別逞能。”
“說啥呢,我這是讓你呢!你等著,接下來我要你哭著求我……啊——!”何鬱然的話還沒說完,我趁機不留餘力地擊中他臉部的麵具,頓時一聲慘叫。
慌亂地逃開與我的近身攻擊,他不服氣地嚷起來:“你居然搞偷襲?”
“當敵人已經站立在我麵前,我就可以出手。”我一邊冷靜地說著,一邊連連將竹刀往何鬱然的身上劈去。
何鬱然左一擋,右一擋,踉踉蹌蹌地東躲西藏。
“你……你這樣打犯不犯規啊?”何鬱然好不容易躲開了我的攻擊,退到了一旁。
“在戰場上絕不容許給敵人喘息的時間。”
我又再次逼近,腳步輕盈,動作麻利,再次把何鬱然逼到了死角。
我的目的就是要激怒他,讓他做出反擊,隻要他怒了,我就贏了。
果不其然,他不甘心地使了力氣,在我一步步逼近的同時,他憤怒地大喊了一聲,然後高舉起竹刀,像無頭蒼蠅一樣借用蠻力朝我砍來。
小樣兒,你死定了!
我鎮定自若地躲閃著何鬱然的胡砍,幾個敏捷的轉身之後,快速地變換著刀法。
稍微一個屈膝,“乓”的一聲,竹刀擊中何鬱然的腹部,然後麵部,咽喉,手臂都在瞬間一一遭受到重擊,何鬱然連連痛叫了幾聲之後,“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我感覺就像一名出類拔萃的日本武士一樣,擺好擊倒敵人之後的POSS,然後一臉勝者為王的姿態優雅地收起竹刀,驕傲地看著被我打得落花流水還在垂死掙紮的男人。
馮少衝了過來,扶起他,對著我沒好氣地怒斥:“你也太狠了吧?把人打成這樣?”
何鬱然摘下麵具,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我覺得應該是我看錯了,估計真的是我看錯了,因為我在看到他摘下麵具的那一刻看到他在笑。
有什麼好笑的?被人打成那個樣兒還笑得出來?
我越發覺得這貨色絕對是一傻冒。
何鬱然臉上的神色溫和,彬彬有禮:“馮少,這勝敗乃兵家常事,我既然輸了就是輸了,沒什麼好計較的。”
我覺得我現在應該拿麵鏡子來照照我的表情,或者用尺子來量量我的嘴巴現在張得是不是有可以塞下幾個雞蛋的闊度。
“佟小單,經過今天這麼一役,我算是真心佩服你了。之前的事情我們就當一筆勾銷,我也不計較了,你看這樣子我們能做成朋友嗎?”
我整個人愣住了,腦袋裏空空的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腦袋上有好多個大問號狂砸向我的腦袋,我不懂了,這男人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兒?
估計是見我沒了反應,他笑著說:“我們是不打不相識,我覺得倒挺有緣分的。嗬嗬!”
聽著他那兩聲溫柔無害的笑聲,我反應過來了,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脫口而出道:“我拒絕和禽獸打交道。”
這句話一說完,我看著他們倆人的臉色都是倏地一黑,我就知道完了。
佟小單兒啊佟小單兒,你怎麼把你心裏真正的想法給說出來了呢?就算真這麼想你也別這麼說啊,好多弟子看著呢!
我以為何鬱然會生氣,但他不怒反笑:“好,我就是喜歡和你這麼直言不諱的人打交道!”他說完,讓馮少攙扶著他走,末了還回頭補給我一句,“我以後會經常來看你的。”
別了,在我的有生之年我可不想再見到你!
我在心裏嗤笑。
什麼不打不相識,我覺得有時候有些人交朋友就是犯賤,非得被人抽一頓之後才心甘情願地和他做朋友。
我和他壓根就不同道,我也能摸出他那點心思,想借著做朋友的名義來報仇是吧?成啊,我佟小單兒至今為止還真什麼都沒怕過,想的話就放馬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