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何鬱然進來了,端了一盤子的美味飯菜給我,因為我身體還有些虛弱,所以隻吃了一點點就吃不下了。吃完飯之後,何鬱然拿了些藥給我吃,我古怪地瞅著他,硬生生地把幾顆藥丸給咽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馮少也進來了,一頭一如既往的紅發還是那麼搶眼奪目。我真心覺得他如果不去做小混混還真是浪費了。
他們三個人圍在我的床旁嘰嘰喳喳,嘮嘮叨叨,不時地關心著我的病情。不知道為什麼,我不但不覺得煩,反而覺得特別溫馨。
休息了半天,我覺得身體舒服了很多,頭也不再昏沉,於是何鬱然帶我在溫泉旅館裏麵打轉。
溫泉旅館的裝潢古色古香,頗有一番世外桃源的意境。來往的旅客也很多,估計這新開的旅館生意倒真的不差。
從擦肩而過的幾個陌生人中,我恍惚間看到了某個身影,沒有看到正麵,隻是匆匆地看到他的背影,我突然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走著走著,何鬱然很自然地牽起我的手,我有點抗拒地想要甩開他,誰料他竟耍無賴地說:“要不牽著你你一個暈倒栽跟頭怎麼辦?我可沒那個力氣再背你。”
我甩不開他,隻好任由他這樣牽著。
偌大的旅館靠我這對虛浮的雙腿根本就走不完,走了三十分鍾左右,我就喊停,跟何鬱然說我想回去了。
何鬱然望了望天色,笑笑說道:“成,反正離今晚的派對還有好幾個小時,你先回房間休息吧,派對開始了我再叫你。”
回房之後,我一個人躺在床上又渾渾噩噩地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何鬱然把我從睡夢中喚醒過來。
當看到他拿著一條華美的淺紫色連衣裙在我麵前樂癲樂癲地轉悠的時候,我指著那條裙子忍不住嘲弄道:“今晚你就打算穿這玩意兒去參加派對?”
他身板頓時一僵,用一副很不可思議的表情把我渾身上上下下都打量個遍之後,陰陽怪氣地問:“佟小單兒,你腦袋沒燒壞吧?這條擺明兒了就是條裙子,是女人穿的裙子,我會穿它去派對?”
我咂咂舌,問:“那哪兒弄來的裙子?給誰穿?”
“我何少要什麼就有什麼,你別問那麼多。喏,你穿!”他將整條裙子塞在我的懷裏。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懷裏的紫色裙子,怔愣了足足一分鍾之久,才半張嘴難以置信地問:“這……給我穿的?”
何鬱然點頭如搗蒜:“不給你穿難不成你真以為是我要穿嗎?”
我一把把裙子丟還給他,不悅道:“好端端的拿裙子給我穿幹嘛?我不穿!”
何鬱然好似一早就料到我不會那麼容易乖乖就範,隻見他不慌不忙,搬了張凳子坐在我旁邊,手裏摸著那件精致華麗的裙子就像摸著一隻價值上萬的貓一樣。
“佟小單兒,我問你一正事,你要老實答我啊!”
“問啥問得那麼正兒八百的,快說。”
“我問你啊,你覺得中國一句古話,叫做‘滴水之恩,湧泉相報’這句話說得有沒有理兒?”
“有理有怎麼樣?沒理又怎麼樣?”我拽得翹起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