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單兒,你沒事吧?”王立誠的聲音裏藏著一絲絲脆弱。
我平複完自己的情緒,轉身冷眼對他,說:“這是你第二次對我不尊重,如果你還想保持咱之間那微薄的友誼的話,以後記得要和我保持距離。”
我說完,立刻轉身離開。
帶著一種渾渾噩噩的心情,我回到道館上班。一進道館就碰到班裏的一個女學生,她看到我衝我招手,我禮貌地和她點頭之後繼續往前走。
她跟在我身後,跑上來對我說:“師父,王立誠請假了。”
又是王立誠!
不知道為什麼,一提到他我就沒來由地覺得心煩。
“我知道。”我不耐煩地回答。
“師父你知道了?消息這麼靈通啊?”
我沒繼續回答她的話。
“師父你知道王立誠為什麼請假嗎?聽說他是去美國治病去的,最近他的胃病又犯了,前兩天一個人傻傻地坐在道館裏不知道在等什麼,胃病犯了也不去醫院,我們勸他離開他說什麼也不走,硬是在那兒死撐!”
我猛地停下腳步,驚訝地問她:“他在這裏等了很久?”
“那我就不清楚了,那天他本來請假去醫院的,但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又回來了。然後他就一直在門口那樹下等啊等,等到我們下課回家他還沒走。我也是第二天早上聽掃地的阿姨說的,那晚10點的時候她還看到王立誠在門口坐著呢!”
“他從白天一直等到晚上?”我再次錯愕地問。
“估計是吧!唉,他這人什麼事兒都不跟我們說,我們也就沒問那麼多。第二天他早上不是來了嗎,我還看到他和你碰麵了呢!”
“嗯!我記得!”我記得那天王立誠交我東西之後就一直請假,直到今天早上我才見到他。
他難道真那麼傻一直在道館等我?但是他不是告訴我等不到我自己就走了嗎?難道他在說謊?他為什麼要說謊?
懷揣著深深地疑問,我開始了一天的課程。
在課堂上,我因為心不在焉,所以讓所有學生都進行一對一練習,因為比賽的日期將至,我特地重申了一次比賽的規則。
上完課後,我呆立在門口,心中不知道為什麼竟有一點點小小的期待,希望何鬱然會出現在我麵前。但是凡事終歸事與願違,何鬱然沒有出現,而我又像從前一般自己回家。
在回家之前,我心情特別鬱悶,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所以我跑到我每年情人節必到的露天咖啡廳裏去消遣解悶。
櫃台的姑娘一看到我就雙眼放光,連忙招呼著我坐下,還笑著問我:“真是稀客,除了情人節,平時都不見你到這兒來坐會兒。”
我笑笑著敷衍道:“今天心情不好。”
一杯咖啡端到我麵前,櫃台姑娘笑著調侃:“咱佟大小姐還會有心情不好的一天啊?”
我很想反駁,我的心情沒有像今天一般糟糕過,但是笑笑就算了,我也沒講太多。
和她隨便寒暄幾句,她就去忙活去了,而我一個人就端著杯貓屎咖啡看著一對對情侶恩恩愛愛地在我麵前耍花槍。
麵前太多般配抑或不般配的情侶,麵對麵坐在一起我仿佛還能從他們中間看出一個個心形的彩色泡沫飛舞升騰。
這世界上能不能不要有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