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語氣說不出的誠懇,主要我現在真心去不了酒吧,不然我會和一個豬扒皮低聲下氣嗎?開玩笑。
就算對方是老板,我也不會給麵子的。
電話那頭,白雲海不明所以,隻覺得自己竟然有事要和他商量,他總感覺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要發生。
果然,在他聽到我的下一句話後,差點沒把手機摔了。
隻聽我說:“白總,事情是這個樣子的。我現在是肯定過不去了,要不您看這樣成嗎。”
我盡量讓自己保持求人的語氣。
“等我把我這邊事情忙完了,保證立即過去,絕不會有二話的!”
我的話無非驗證了白雲海的猜想,事出所料,白雲海大炮聲吼道:“炎涼,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淡淡答道:“我一直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雖然成名,當大明星是我的夢想,但是如果追夢的動力都失去了,我還談特麼的什麼夢想。好了,就先這樣了,沒事我先掛了!”
以免對方還喋喋不休的墨跡,說罷,我便掛斷了電話。
望著人來人往的車站,眼睛裏少許露出了迷茫,不知道自己放棄這個成名的機會,是對還是不對。
要說我以前對音樂其實並不大感冒,甚至可以說,並不喜歡音樂這種在耳邊環繞,煩人的聲音。
可是一切都在六年前隨著她走以後開始,自己不自覺開始了每一秒的哼唱,逐漸的不時還哼出幾句自己的詞。
就是個樣子,慢慢地我走上了音樂這條路,可以說,她是我音樂中這條路上的支柱,說她是我音樂裏的靈魂,也不為過。
“重逢則相見。”
“分離則無緣。”
“即時已無見。”
“莫想已無緣。”
忽然間,我想到了一部小說裏的幾句話,自語了一聲,念出了來。
“炎涼,這麼多年不見,沒想到你還是和當年一樣幼稚。”就在我故作掩埋感傷之際,一個好聽空靈,勾我靈魂的聲音,響在我耳邊。
我定看去,不知何時,眼前出現了一男一女,不過那個男人我卻不認識,而那女的不是別人,不正是這麼多年,我一直苦苦等待的那個人嗎。
張倩雪!!
剛剛說話的就是她,看到她,我愣住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漠氣質還是何當年一樣冰,非要說她變了的地方,就是她變得成熟了,變得更漂亮了,也懂得化妝打扮自己了,跟六年前判若兩人。
我眼睛直勾勾盯著她,每當我見到她一刹那,我總會莫名入神。
然而在她的世界裏,唯獨腳踏實地,有錢有勢,現實才是正確的。
可想而知,我卻自卑的隻懂得夢想,在她眼裏變成了所謂‘幼稚’。
我強忍住淚水流出,不是因為她的那句話叫我心酸而流淚,是因為這一次的相見。
看著她那張冰冷無比,仿佛千年寒冰組在一起的臉,之前埋在心底的一肚子話,也不知該從何說起了,隻是一個勁的瞅著她。
或許隻要看著她,我就滿足了吧!
“炎涼,你還是沒有變,見到女人就邁不動腿了嗎?”冰冷寒霜的聲音,從她嘴裏說出,依然是那般無情麵。
“嗬嗬。”我沒有想到,在她心裏我一直是一個見女人邁不動腿,追夢是幼稚的人。
我眼中恢複依舊如往,久別的滄桑。
我平靜的和張倩雪說:“我們先別在這站著了,找個地方坐下再說吧!”
張倩雪沒有立即表態回答我,先是詢問了一下身邊那男人的意見。
那男人很帥,一身休閑西裝,烏黑賊亮的皮鞋,老亮,老亮了。加上一身氣質不凡,不難看出他是一個有錢有勢的人。
男人點點頭,張倩雪得到他的同意,才跟我說:“好,先找個地方坐下再說吧!”
而我看到這一幕,眼孔不禁掙得老大,臉色蒼白無比。這個男人是誰,為什麼她對他的態度那般親密,跟對自己全然不同。
一路上我臉上一直陰陰沉沉,然後那個男人從最初打量我幾眼,就始終沒在看過我,更別提跟我說過一句話了。
我看得出,他那是不屑跟我說話,好似跟我多說一句話都是在侮辱他一般。
在一家咖啡廳坐下,男人跟張倩雪挨身坐在一起,我坐在對麵,孤苦伶仃一個人,說不出落寂。
更像電燈泡,我這麼認為著。
本來我很想質問張倩雪,這個男人到底是誰,但一想,我和她早就分手了,我又拿什麼來質問人家。
在看他們舉止親密,你一言我一語聊著,完全把自己當成了空氣,很可能把我當做了不存在。
各自點了些飲品,最終我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勢,開口道:“倩雪,你為什麼突然從燕京回來啦?”
張倩雪還沒回答,那男人卻冰冷看了我一眼,道:“屌絲,你是什麼東西,倩雪也是你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