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果然是個小白臉子,連家長都見了。”我正要從兩人中間穿行過去時,那名和自己不對眼的哨兵,冷眼不屑嘲諷說了一句。
我停住腳轉身看著他,想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有得罪過他了,處處針對自己,是不是吃飽撐得沒事幹。
“你個小白臉子,看什麼看,沒事趕緊滾,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那名哨兵一瞪眼道。
我盡量克製自己的情緒,抬手指了指他:“你特麼的有病,趕緊去治!”
“你……敢罵我?”
“我罵你怎麼了,有種來打我呀,sb。”說完,我斜視了他一眼。
那哨兵站在原地未動,隻是臉上恨不得殺了我的表情,隱藏不住。
我看了看他,也懶得跟他再繼續墨跡下去,抬腿就走,去了馬路對麵的公交站。
等到公交車從遠處開來,緩緩停下,我臨上車前朝著對麵,盯自己看得那名哨兵伸出了中指。
公交車悠悠行駛開走,我找了個座位落座,平靜下來的心,不聽我控製再次洶湧澎湃泛起,久久平複不下。
“慕雪,等著我,千萬不要做傻事啊。我一定會來找你的,以後你說什麼我都會聽你的。”我搭在雙腿上的手,十指相扣緊握在一起。
同時我心裏已有了一個決定,那就是不管天涯海角,還是天星之城,我都要踏步身入黃河,找到白慕雪。
哪怕前方有無盡地妖魔鬼怪吸取我精血,我也甘願身跳進十八層地獄,毀天殺鬼神繼續尋找,不會放棄。
…………
公交車到了下一站牌停下,我跟著一部分人群下了車,朝前方地鐵站走去。
走在地鐵通道裏,我竟然有種不知何去何從,悵然若失迷失之感。
真的,燕京除了我認識的張倩雪以外,恐怕就沒有別人了。
去找張倩雪嗎,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到了現在恐怕連我自己也分不清楚,我對張倩雪還有沒有了最初那份至死不渝的愛。
我隱藏在心裏的是一份飽腹感,隱隱約約中,我感覺自己背叛了張倩雪,不是張倩雪背叛了我。
“這段愛情,隻剩下寂寞。”
“隻是痛苦,無聲陪著我。”
一道很好聽有靈性的歌聲,在地鐵通道裏的前方,飄飄灑灑傳進了感傷中的我耳朵裏。
我暗自驚奇,直奔著歌聲來源的地方走了過去,想要看看到底是誰,竟然會唱這首歌。
來到演唱者歌唱的地方,此刻這裏已經來了不少人在圍觀,想必大多也是被演唱者優美的聲音吸引而來。
我好奇往前湊了湊,終於看清了演唱者模樣,是一名看起來隻有17、8歲的小姑娘,閃爍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很是耐看。
她懷裏抱著一把吉他,深情忘我演唱著歌兒,很多人聽著都沉醉其中,我也不例外。
有人聽得投入,自主上前掏出了人民幣,丟進了地上放著的吉他包中,裏麵堆積了許多散亂的零錢,一塊的最多,十塊以上幾乎為零。
我明白,流浪歌手的吉他包,有時候不僅僅是裝吉他用的,更多是擺放在地上,期望自己的演唱,每分每一秒能換來聆聽者丟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