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了點水給唐軒,又不斷的給他冷敷。他的體溫高得嚇人,蘇木伊心裏越發擔憂。
再次解開了唐軒的衣服,蘇木伊打算用物理療法給他降溫,用沾有酒精的帕子擦拭著唐軒的胸口跟後背。
蘇木伊不斷的在給唐軒冷敷跟擦酒精,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用。唐軒一直都在陷入昏迷,沒有醒過,要不是他滾熱的體溫,自己一定以為他就要不行了。
饒是如此,蘇木伊也知道,如果他的體溫再不降下來,那肯定要完蛋。好在到了後半夜,溫度終於退下來了,這下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吧,等明天進城了再找大夫處理傷口。
摸著唐軒正常的溫度,蘇木伊終於鬆了一口氣,這麼忙活了大半夜,可累死了。照顧病人真是一件痛苦又辛苦的事情。
唐軒沒有問題了,蘇木伊也放心了,又往火堆了添了些柴火,靜靜的看著他。越看,蘇木伊越是覺得很奇怪。
傍晚發生的事情,現在才得空想起來。那批黑衣人,趁自己出城回來的時候伏擊自己,一定是早就計劃好了的。
如果沒有猜錯,一定跟聚味軒脫不了幹係。
好你個聚味軒,這麼快就開始忍不住了,居然想至我於死地,真是狠心。我本不想對你們怎麼樣,你不仁休怪我不義了。
要不是自己帶著唐軒,自己一定沒命了,想想就覺得後怕。
接著火光,蘇木伊越發仔細的看著唐軒的臉,由於失血過多,臉色顯得蒼白無比。
唐軒,你隻是一個落魄書生?如果隻是這樣簡單,為什麼麵對這些黑衣人你卻沒有表現出一點驚慌的樣子,表現從容機變。
而且,你的身手,決不隻是你說的會一點防身功夫那樣簡單。
唐軒,你究竟是誰,在我身邊,是否帶有目的?
這些問題,蘇木伊都想不通,漸漸的,漸漸的,失去了意識。
細碎的陽光透過樹枝撒進洞裏,唐軒睫毛微顫,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剛想動身,發現渾身劇痛,昨天發生的事情回到腦子裏,唐軒記起來,昨天跟黑衣人動手,自己是受傷了。
環顧了一下,發現自己是深處在一個山洞裏,而蘇木伊,就躺在自己身邊,睡著了。
隻見她長長的睫毛像扇子一樣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白皙的臉上還沾有一些血跡,睡得極不安穩,眉頭糾結,嘴裏似乎在細微的說著什麼。
仔細聽了,才聽見她貌似在說,“不是我害死的,不是我害死的,我要回家,回家......”
看得出來,昨天真是把她嚇到了,也難怪,一個小姐,遇到這樣的事情,是會很害怕。
其實很難想象,一個弱女子也會有這樣的膽識。昨天當她引走黑衣人的時候,自己著實被嚇到了,沒有想到她會有膽子跟黑衣人對抗。
昨晚雖然自己昏迷了,也迷迷糊糊的感覺得到有人在處理自己的傷口,雖然動作談不上專業,但是唐軒卻感覺到了溫柔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