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說笑了,民女怎麼有這樣無禮的想法?民女是一個安分守己的本分的老百姓,怎麼做如此無禮的事情。”蘇木伊恭敬的說。
“哼,”皇帝一聲冷哼,“沒有?你確定你不是在心裏罵朕恩將仇報?!”
蘇木伊驚,不是吧,連自己心裏在心裏想什麼都知道?
訕訕開口,“聖上,如果民女說民女沒有,您會信麼?”
皇帝抬眼看了蘇木伊一眼,那一眼,滿是寒芒,仿佛在說,自己一眼就被看穿了。
蘇木伊打了一個冷戰,“聖上乃東朝一國之君,是整個東朝民心所向的支柱,是我們百姓之福,民女怎敢對聖上有任何的不敬之意。”
皇帝再次看了蘇木伊一眼,飽含警告的一眼。
蘇木伊無奈,捂著臉,“那麼聖上,您到底希望民女怎麼樣,倒不如您說一個您滿意的法子,民女照做?”
“哼,你這樣一點不安分的性子,真是太能製造事件了!蘇木伊,你說朕該怎麼置辦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民女是什麼人聖上不是早已經查得一清二楚了,民女不過是一介孤女,所謂的製造事情,聖上如果查過,就應該知道,那並非民女所願,您的忠臣葉飛羽葉尚書大人一定已經告訴了聖上,民女所求的,確確實實不過惟安穩二字!”
“你以為朕是飛羽,會相信你所謂的說辭?蘇木伊,你到底是什麼身份,朕動用了大批力量,竟一點也查不到你的來曆,你說,朕應不應該將你當做細作處理?光憑你滿是疑點的身份,就難以讓人相信你所有的行為。”
“唉,聖上如此以為,就已經是給民女定罪了,民女再解釋任何又有何意義,民女能說的,始終是,民女來自與很東邊很東邊的地方,民女是一個孤女。至於來這東朝,民女能不能說這並非是民女所願,要是可以選擇,民女願意從來沒有來過這東朝!”
突然之間,蘇木伊像是再也不想忍耐似的,發泄般將心中想法給說了出來,剛說出來,就意識到自己又錯了,自己麵對的是一國之君,不是平常自己麵對的任何人,這個掌握最高權力的人,不會容忍任何人對他的反抗。
果然,皇帝厲聲喝道,“你以為你是誰,膽敢在朕麵前如此說話,光是你對朕如此的態度,朕就可以治你大不敬的罪名!”
罪名罪名,靠,蘇木伊忍不住在心裏爆了粗口,真是野蠻人,蠻橫無理!
實際上,卻仍是收斂了剛剛忍不住散 發的怒氣與怨氣,低眉順眼的說,“民女有罪,請聖上原諒民女一時的口快說錯了話,民女不是那個意思。民女怎會不願意來東朝,東朝這樣風調雨順,人家地靈,百姓安康幸福,如此昭昭大國,民女能在這東朝,在天子腳下,自是民女的福分。”
見蘇木伊如此溫順的樣子,皇帝輕微的皺了皺眉,突然覺得這樣溫順的她看起來萬分的刺眼,反而不如她凜冽的樣子來得順眼!尤其,明明就一點都不情願,偏偏還這樣委曲求全的樣子,更是不順眼,不順眼至極!
“蘇木伊,你到底有沒有一句真話!”皇帝冷喝。
“民女所說的句句屬實,民女愛極了東朝,東朝國就是民女的歸屬,民女願意一輩子呆在這東朝做一個東朝子民,以天子之憂而憂,以天子之樂而樂。決不忤逆,一定要安安穩穩的做民女自己的事情,不掀風起浪,聖上不喜歡民女做的事情,民女莫敢不從,隻要聖上開心,就是民女最大的幸福。”
蘇木伊發現,自己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越來越強了,不過有一件事情卻想明白了,剛剛皇帝乍一出現,自己太驚悚所以沒有注意到,這會,倒是想清楚了。
自己醒來,第一個見到的人不是葉卿卿反而是皇帝,並且出現得那樣快速,就說明是他吩咐過了。而葉卿卿沒有出現,那就隻有一個解釋,蘇木伊大膽的猜測,也許,說不定,根本就是葉卿卿完全是聽從皇帝的指令也不一定!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蘇木伊就被自己大膽的猜測給嚇到了,要知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的,那就意味著這些事情一切都是皇帝的布局,而皇帝跟丞相的不合,極有可能是假想!
再說,即使自己的猜測都不對,至少有一點是肯定的,皇帝專門來看自己,而自己現在都還安全著,那就說明他並沒有要殺自己的打算。
得出這個結論,蘇木伊安心了很多,想了想,自己也不能反抗皇帝,不如順著皇帝,一切都以恭敬為主,管他說什麼,自己死活不承認就對了,反正他也沒有證據證明自己說的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