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自從自己將他定義成不可親近不可得的那一類人以後,就已經對他敬謝不敏——免疫了。
所以,實在不是許少傾沒有魅力,隻能說蘇木伊對許少傾無感吧。
況且,之所以趕他走,也是為他好,自己跟許少傾在龍嘯吟的地方單獨相處,這樣孤男寡女的,尤其自己的境況這個樣子,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什麼禍事,不希望許少傾因為跟自己走得太近,將來生出什麼影響他的事情。
當然,這些不用同許少傾說,自己終是要離開的人,少一分牽掛,對誰都好。所以,對葉飛羽這樣絕情,蘇木伊也是有這一份考量的。
畢竟在東朝,許少傾待自己還算是有情有義,雖然有時候無恥了一點,但是總歸是不錯的,自己還欠他一份恩情呢,於情於理,自己都不想再因為自己拖累於他。
本來因為上次他從龍雪鳶手裏救出自己的時候就已經有可能被龍雪鳶記上了,難說龍雪鳶以後會不會對他怎樣。
許少傾見蘇木伊不像是玩笑的樣子,眼底一暗,心裏的怒火更盛。
“蘇木伊,本少就沒有見過比你更不知好歹的女人,別人求本少都求不來,隻有你,也隻有你,對本少這樣不屑一顧的!”許少傾憤怒的說。
蘇木伊點點頭,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
見蘇木伊這樣敷衍的樣子,許少傾更是憤怒,手指著蘇木伊說不出話來,“你......”
蘇木伊輕輕放下許少傾的手指,微笑,“呐,不要生氣了,你真該出宮了,再不走,宮門就要關了。”
許少傾深深的看了蘇木伊一眼,眼底怒意明顯,最後不發一言,拂袖轉身離開。
蘇木伊靜靜的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走了多好。
倒是不擔心許少傾會因為生自己的氣而怎麼樣,蘇木伊清楚,許少傾雖風流,但確是一個坦蕩君子,所以,絕不會在外麵對自己名下的東西做什麼。
這樣氣走許少傾,蘇木伊也覺得自己頗無情,這對驕傲的許少傾來說,該是多大的一個打擊啊。
不過自己也沒有功夫考慮事情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趕緊結束這一切,早早離開,等到真正的亂世,也許就不簡單了。
許久,龍嘯吟才走進來,蘇木伊在他走進來的那一刻就已經發現了,抬眸,掩去了臉上的一切情緒。
盡管蘇木伊的速度很快,龍嘯吟卻仍是發現了她臉上的那一抹苦澀,神情一動,剛剛許少傾出來的時候,自己就已經看到他那一身難掩的怒意。
要知道,許少傾一向都是偏偏佳公子,一張玉般的臉,時刻都是一副春風般的表情,極少有這樣一臉寒意生人勿進的樣子。
突然就很好奇,許少傾跟蘇木伊在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蘇木伊又做了什麼才讓許少傾有這樣的表情。一開始因為他們倆之間的親昵所生的抑鬱心情也在此刻豁然開朗了。
“朕剛剛看見,許閣主心情很不佳呢,你跟他說什麼了能讓他如此生氣。”
蘇木伊無所謂的搖頭,“沒什麼,大概許閣主餓了所以趕著回家吃飯吧。”
龍嘯吟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這蘇木伊,怎麼能用這樣平淡的表情說出這樣的瞎話呢!
“蘇木伊,你真是我見過的最會睜眼說瞎話的人了。”
“謝聖上誇獎。”蘇木伊麵不改色的答。
龍嘯吟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她真是有氣死人的不償命的本領,總算能夠理解許少傾何以如此生氣,蘇木伊太有氣人的本領。
“你當真是一點也不怕我!”仿佛得出結論般,龍嘯吟肯定道。
蘇木伊心想,這天下所有人都怕你好嗎,你可是一國之君,誰敢不怕,天子一怒,便是有人要遭殃的,我怎麼可能不怕。
隻是,蘇木伊跟所有人不一樣的是,再怕,也不會怎麼樣,再說了,作為一個現代人,如果在古人麵前表現得很慫,萬一有朝一日回去了,被知道自己這樣的表現,豈不是得被嘲笑。
“聖上,您為何總是如此糾結於木伊到底怕不怕您這個問題?木伊隻是一介草民,自問麵見聖顏,定是心生敬畏的,不敢不尊,說到害怕,木伊自是不怕,害怕聖上的,說明對聖上全無真心,木伊以真心敬您,自是不怕的。”
蘇木伊一番話說得坦坦蕩蕩,倒是讓龍嘯吟怔愣了一下,這話雖有拍馬屁的嫌棄,倒也不失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