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聖上,真真假假有那麼重要,木伊不是您的臣子,似乎真假並不關乎江山社稷,甚至無法影響一個人。聖上該知道,木伊說真還是說假,為的,也不過是順應聖上的心意罷了。”
“順應朕的心意?你所謂的順應朕的心意就是裝瘋賣傻,假話連篇?朕看你這樣的順應心意,朕不要也罷。”
“既然聖上都明白,為何還要木伊說,聖上所謂的想要木伊所說的真,並不能愉悅龍心,甚至還會為木伊招來殺禍,既是如此,木伊說真話又有何意義。聖上不用說什麼可以恕木伊無罪之類的話,因為木伊能夠說的真話定不是會討人歡心的。”
蘇木伊一字一句的說,她實在想不明白,究竟為何龍嘯吟要跟自己糾纏於真真假假的問題。自己不會像電視小說裏那樣,以為同九五之尊真心相待,談談局勢談談政治,來一點獨到的見解,特別的戰術,皇帝就會以為自己是特別的,並向自己交付真心。
別傻了,伴君如伴虎,這是曆史得出的結論!
曆史上,那麼多人因為在皇帝麵前毫無顧忌的說話而招來殺生之禍的,想要得到皇帝的青睞,不是一定要做紀曉嵐的,和珅也未必不可。
畢竟,他憑借著自己的圓滑一生榮華富貴,安樂無憂,並且一直到老,終生平安。
曆史上,和珅成為乾隆皇帝的弄臣,無人敢動他分毫,就連鐵麵無私鐵齒銅牙的紀曉嵐也耐他不得。
“所以,你還是害怕朕。”
“不,木伊不是害怕聖上,木伊隻是惜命而已,惜命並沒有錯。不知聖上是否有興趣聽木伊講一個故事。”想了想,蘇木伊打算同龍嘯吟分享一下弄臣同皇帝之間的聯係。
“故事?不知道你要同朕講一個什麼樣的故事,但願,不會太無聊。”龍嘯吟同意了蘇木伊的提議。
蘇木伊清了一下嗓子開口,“木伊保證,故事一定不會讓人聽了想睡覺。故事呢,是這樣的。話說,很多年前,有一夥戰賊找了一個山清水秀的山頭,於是就占山為王,在那裏安家了。
寨主呢,是一個十分能幹的寨主,手下也是一批能人巧匠。其中,有兩個特別出眾的人,一個被叫作紀曉豬。紀曉豬是一個特別有智慧的人,且口才極好,一張嘴,利索的長篇大論就蹦了出來,且往往都能夠說到點子上。
而另外一個呢,叫作和曉牛,和曉牛呢,是一個特別圓滑的人,重點是,他能夠愉悅大眾,讓他身邊的人尤其是寨主歡欣快樂。他沒有紀曉豬那樣有獨到的見解與傲人的口才,但獨獨就因為他足夠能愉悅寨主,所以和曉牛的地位幾乎同紀曉豬一樣,在寨子裏尊崇無比。
問題就來了,紀曉豬剛正不阿,堂堂正正,所作所為無不是替寨子蒼生各個兄弟考慮,所謂的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就是說他了,一生兢兢業業辛勤無比,寨子眾人無不對他讚賞有加。他的功績可謂是至高的,寨主也是對他讚賞有加,十分信賴他。
而和曉牛呢,則是明裏打著忠義,實則貪汙受賄樣樣壞事都坐盡了,整個寨子上下無不知道他的惡性,但是卻無一人敢動他。甚至連寨主也是知道他的作為的,卻仍是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麼多年沒有動他分毫,隻是時不時驚醒他一下,卻並沒有對他有大的動作。
所以呢,紀曉豬跟和曉牛兩人之間,可以說是死對頭的,兩人都視對方為敵人欲除之而後快,都將除掉對方為畢生最大事業。但是偏偏,卻都耐對方不得。多年下來,兩人一直都處於一個平衡的製約狀態,沒有改變。
聖上可知,為何明明和曉牛這樣的貪婪之人卻能夠在寨子裏橫行霸道,寨主以及一幹人等都對他不作為?”
原諒蘇木伊,將好好的紀曉嵐跟和珅給硬生生的改成了紀曉豬同和曉牛,但願他們的在天之靈不會在晚上來找自己,阿門。
聽了蘇木伊的故事,龍嘯吟是想笑的,哪有這樣的寨子,還有兩個這樣的人,一個紀曉豬一個和曉牛,也真是好笑。但是轉而以思索,卻又覺得這故事不是不有趣的。
這樣的兩個人物,卻是一正一邪,一明以暗的,難道蘇木伊其實是已有所指,借指朝堂裏的忠臣跟奸臣?
想到這裏,龍嘯吟神色肅然,蘇木伊是想用這個故事說明什麼?又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