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的,身後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把蘇木伊嚇了一大跳,不滿的瞪著突然冒出來的許少傾。
語氣極度不快,“我說少傾,你不知道我是有多久沒有出門沒有曬太陽了啊,我都快對外界陌生起來了,你這樣突然冒出來會嚇死人的知道不,顯擺你輕功好走路沒聲啊。”
看著蘇木伊臉上很明顯的不滿憤懣,許少傾很不厚道的笑了,“沒辦法,誰叫你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呢?”
最後弱女子三個字,許少傾還故意一字一頓的說,氣得蘇木伊隻想揍他兩拳,然後對向天下那無數對他暗許明許放心的弱女子看看,他們所迷戀的男子其實有多無賴,多麼的,無恥不要臉。
“我說,咱能不這麼無恥麼,要是讓那些對你心心念念的小姑娘知道你的真麵目,不知道該多傷心呢。”蘇木伊恨恨道。
許少傾失笑,“哦?是嗎?我可不這麼覺得,那些姑娘見了我,隻會心猿意馬臉紅心跳的,哪像你這個女人,有時候我都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麵對我這天下四大公子之一,哦還有你家陌子玨,你那師父水洛,都能無動於衷的,難不成你其實根本就不是女人?”
“你才不是男人,你個花孔雀!”
“孔雀?孔雀是何物?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許少傾疑惑的問。
蘇木伊怔,自己忘了,古代好像確實還沒有孔雀的,自己跟許少傾這個實實在在的古人說什麼孔雀。不過他也確實像孔雀,孔雀開屏嘛,自戀得不得了。
“沒啥,我這不是誇你好看麼,我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說孔雀是所有鳥類中最漂亮的動物,有七彩的羽翎,張開的時候像一把大扇子。”
許少傾疑問的看著蘇木伊,總覺得他這個解釋有什麼問題,多半不安好心。
蘇木伊被許少傾看得發毛,隻好打哈哈,“行了啊,我真誇你呢。對了,你到底要在這小城待多久啊,你這個百花閣閣主,七夜的當家的,應該不至於這麼閑才對吧,你要是這樣閑,怎麼養活你那一大幫子兄弟啊。”
許少傾像是看白癡一般的看了蘇木伊一眼,“你總不會以為這些事還需要我親自出馬吧,那我養那麼多手下是幹什麼的,吃白幹飯的麼?”
蘇木伊暗罵自己一聲笨,自己當然知道做領導到了一定得位置的時候,一般的事情都是交給手下搞定的,自己隻需要在幕後掌控全局就好。學管理學的時候就曾提到過,一個好的領導是要能夠懂得領導有才能的人做事情,而不是自己親力親為。
都怪這個許少傾,讓自己一時之間竟然語無倫次起來了,真是,難道是睡得太久,真如水洛所說,自己傻掉了?蘇木伊沮喪的想。
“我那不是覺著你這樣閑著不好麼?你這好歹也是身兼要職吧。”
“我算是聽出來了,敢情你這是嫌我煩了吧,想我大老遠從東朝跑來就為了擔心你,如今留在這裏陪你,你倒是開始不耐煩起來了啊。”許少傾不滿道。
蘇木伊傻眼了,自己本來不是譴責許少傾來著的麼,怎麼現在變成了他譴責自己了。看來,自己真的是睡傻了,竟然能走到讓自己啞口無言的地步。
見蘇木伊吃癟的滿臉敢怒不敢言的樣子,許少傾心情大好,自己在蘇木伊麵前,可是很少有占上風的時候,難得自己還能見到她這樣羞惱的樣子,也是不枉自己冒著陌子玨無數白眼的風險留在這裏。
“好了好了,你身體還沒好利索呢,這樣激動可不好,要是你再有個什麼閃失的話,恐怕陌子玨得衝過來殺了我。”說到這裏許少傾突然歎了一口氣,“想必你也猜到了,現在東朝大亂,我留在這裏其實也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看看皇帝會動手做些什麼,你該聽說過,以動製靜,以不變應萬變,我現在,便是在靜中,等。”
許少傾的話讓蘇木伊一陣怔楞,看來,自己又一次猜對了,許少傾當真是跟隱勢力有關,不對,不是有關,應當是那股勢力就在他手裏。
看到蘇木伊的神色,許少傾就知道她果然是猜到了,無奈苦笑,“你還是一樣的聰慧敏感,你想的沒錯,我便是掌握東朝那三分之一隱勢力的人。我們許家從開國以來,便是同皇帝協商帶著三分之一的勢力隱在暗處,不是為了分崩東朝的勢力,而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