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這就是所謂的階級地位的懸殊了。
蘇木伊柔柔笑道,“怎的公主還是不明白呢,不過即是如此,公主也算有那麼一絲絲長進了,懂得叫出我的名字蘇木伊,隻是,公主怎麼還是不明白,每個人的代號都是唯一的,諸如公主您的賤女人,就不知道您這是什麼意思了,要知道如此有辱斯文的話從您的嘴裏說出來,才是真真的有失我們大西華國的體統。
人家不知道的呢以為還會以為這是哪裏的鄉野村婦說出來的,如此粗陋不堪,造成這樣的誤會可就不好了對吧。再有,您口口聲聲一口一個公主,既然以公主自居,那就該拿出公主的氣質來。您說屈尊降貴,那麼請你想清楚了,是否是木伊我逼您來的。”
說到最後一句話,蘇木伊聲音裏已經不由自主的帶上了一層威嚴,無端的有那麼點懾人的味道,柳沁玥很明顯的神情微閃了閃。
柳沁玥長到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跟自己這樣說過話,平日裏在皇宮,父皇母後皆是對自己寵愛有加,眾皇子哥哥們,還有那些公主們也都不敢惹自己,如今,蘇木伊確是在自己麵前字字句句皆是侮辱,想自己怎麼也不能忍下這一口氣。
“大膽,你知不知道你所說的這些對本公主不敬的話,大可以治你個死罪!”
“大膽?”蘇木伊眼神微眯,危險的看向柳沁玥,“不知道公主對於大膽是如何定義的,木伊以為,大膽當用在戰場上為了保家衛國流血奮戰的士兵身上,木伊隻是一介普通的百姓,如何擔得起大膽兒子,公主倒真是折煞木伊了,如此看得起木伊,倒叫木伊頗為不好意思。
不過,公主想治木伊死罪是嗎?說到這裏,木伊真是不得不說公主您真是愚笨至極了。西華設有管法治的吏部,即使民女對西華的法例不甚了解,但也知道,判人罪行當以證據,以法理判定。
公主如今竟然想以木伊區區幾句話就治木伊死罪,豈不是視法例不顧,當吏部為擺設,如此要是讓其他國家知道了,定是要貽笑大方的,也會給外界坐實了我們西華皇室人員罔顧法紀,隨意妄為的把柄。公主您歸為公主,如此般行為,難道不是在給西華蒙羞。”
柳沁玥語塞,顯然沒有料到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被蘇木伊給一大通話堵了回來,且事情竟然牽扯到了國體問題上去,將自己推到了蠻不講理不顧法紀恣意而為的地步。
可是重點是,她說的,確又沒有錯。隻是,再沒有錯,在柳沁玥這裏,都是錯的。
柳沁玥惱羞成怒,伸出紅顏豆蔻指著蘇木伊,說不出話來。
見柳沁玥啞口無言什麼都說不出來的樣子,蘇木伊緩緩的歎了一口氣,終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柳沁玥走過來。
柳沁玥戒備的看著蘇木伊,“本公主警告你,你要是敢對本公主做什麼,母後同皇兄定不會饒了你。”
蘇木伊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管柳沁玥的反抗,強行將柳沁玥拉到椅子上坐了下去,然後端過下人送上來的茶水遞給柳沁玥。
柳沁玥不明所以的看著蘇木伊,卻沒有接過茶水,蘇木伊怎麼會不明白她在想什麼,敢情是害怕自己會下毒,這個丫頭啊,真是一根筋。
蘇木伊邪肆一笑,“怎麼,害怕我下毒,不敢喝?公主真是健忘,這麼快就忘了剛剛木伊的一番苦口婆心,叫木伊好是難過。剛剛木伊才說了,西華法例甚篤,凡是講求證據,若是我在這茶水了下了毒,傻子都會知道這毒是我下的。
湊巧了,木伊不傻,自然不會笨到在茶水了下毒,畢竟,害死了公主,這罪名可不會小,不僅我這小命保不住,這陌府上下,包括你的心上人子玨哥哥也會保不住,你說,我那麼愛他,舍得去害他麼?莫不是公主當真如此害怕木伊?”
柳沁玥被蘇木伊的話一激,憤怒的接過了茶水一飲而盡,孩子氣的樣子看得蘇木伊忍俊不禁。這個公主,當真心思單純,雖然看著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可實際上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壞心,沒有什麼心機,成不了大事的。
蘇木伊琢磨著,當初她派人上霧山刺殺自己,多半也是受人挑唆的,而這個挑唆的最大嫌疑人,蘇木伊顧忌肯定跟東方眠脫不了幹係。這個人麵上一副和善的樣子,最能騙過柳沁玥這種丫頭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