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頭不放心的趴到底下看了看床底下,雖然知道曲章應該不會躲在裏麵,但是,以防萬一嘛。
確定曲章真的不在屋子裏麵後,禿頭罵了一句:“媽的,難道算準了我今天要來,提前跑了?”
隨後又自顧自說:“不應該啊,我他媽自己都是臨時決定要來的啊。”
李玉歡看著禿頭氣急敗壞的樣子低聲道:“曲章昨天晚上出去後,就沒回來了。”她說這話有兩個意思,第一是告訴禿頭,曲章確實不在家,第二就是想和禿頭拉近點關係,如果一句話都不說,她也知道,那隻會令對方更加惱怒。
可禿頭不這麼像,啐了一口。罵道:“媽的,這姓曲的家夥不會不管這個娘們兒就跑路了吧。”
跟在禿頭後麵的幾個人一下子都嚷嚷起來,也不管曲章是不是真跑了,直罵曲章是個不講信用的,說自己絕對不會離開這裏,讓他們放一百個心,結果他娘的還是偷偷溜了。
禿頭做了個手勢讓身後的幾個人安靜下來,然後說道:“兄弟們,既然那姓曲的小子跑路了,這娘們兒他爹又還不起錢,那咱們也就別囉嗦了,來,把這個小娘們給我帶走,送到雞店去。”
李玉歡一聽“雞店”兩個字,臉都嚇白了,她哀求道:“幾位大哥,求你們不要把我帶走啊,曲章不會跑的,她一定不會跑的。”
李玉歡絕不相信曲章會逃跑,她愛他,也相信他,可能外麵有什麼事需要曲章處理,他這才一晚上沒回家。
“滾你娘的,老子不管,這錢都欠多久了,老子都等煩了,兄弟們,把她給我抓到車上去。”禿頭不耐煩地吼了一聲,後麵的人領命,就抓住了李玉歡。
李玉歡知道如果真上車了,那她這輩子也就算完了,拚命的掙紮,奈何她是一名女子,怎麼可能都得過幾個大漢,隻幾下,就動彈不得了。
這時候李玉歡絕望極了,情急之下一口咬住了旁邊一個人的手臂,死活不撒嘴。
那人吃痛,想甩開李玉歡的嘴,但李玉歡不僅不鬆嘴,反而咬得更狠了,這是她絕望中的反擊。
但這仍然是徒勞的,男人也是被李玉歡咬得怒了,一巴掌就搭載了李玉歡的臉上。可別小看這一巴掌,男人並沒有留力氣。
這一巴掌下去,李玉歡直接就被打懵了,眼淚甚至都不需要她去忍,就嘩啦啦地往眼眶外麵冒,可想而知這一巴掌有多重。
可以說,如果不是那個風光霽月的男人出現的話,下一刻,李玉歡就會被抬到外麵的車上去。
那個男人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李玉歡還以為是曲章回來了,禿頭也是,他還轉投說了句:“曲章,你小子,還算由衷,沒跑,你……”他一邊說著一邊轉頭,於是就看到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男人立在門口,不是曲章。
那個男人沒等禿頭問出“你是哪個”就搶著問道:“請問這裏是曲章的家嗎?”禿頭點了點頭,隨後才想起來自己完全沒必要回答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