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要是娶了個旺夫的,就不至於這樣了。而且,他確實是因為我……”說著,紅蓮已紅了眼圈。
“沒有你,他還是得出這檔子事,他命裏要遭這一劫。”聽老頭這麼說,紅蓮愣了愣。
“改嫁也不是不可以,但孩子、錢你都不能帶走。錢,或許可以舍,孩子,你舍不得。”
紅蓮聽得心裏連連歎道,都說到自己心坎裏了,這老頭兒咋這麼準呢?她是前一天拿到的錢,她公婆當晚就組織開了個家庭會議,公公婆婆讓紅蓮以孫子的名字把錢存起來,存折由紅蓮保管,密碼隻有公公知道,這樣一來,紅蓮就甭想瞞著婆家人單獨用這筆錢了。
對婆家人的這些做法,紅蓮心裏明白得很,他們這是在留一手,防著她呢。當時聽公公婆婆這麼講,她氣得直哆嗦,心裏琢磨: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我大不了不要這筆錢改嫁,她和死鬼男人這麼些年戶頭上也攢了七萬塊錢,自己還年輕,還怕尋不到男人?但一想到倆孩子,心就抽筋兒一樣的疼。大女兒馬上就要升初中了,人聽話,成績好,老師說有望考上城裏的重點中學;小兒子雖調皮卻也可愛,這學期還被老師定為副班長,逢年過節時紅蓮回到家裏,兒子總是第一個衝過來,纏著親媽媽的臉。
聽紅蓮把看相的事情這麼一講,周琴晚上躺床上,竟然翻來覆去睡不著。她琢磨著,也給女兒算一卦,看適不適合換工作,還有,女兒畢業也一年了,也沒聽她說過談對象的事兒,雖說她年紀還小,才二十一歲,可是,也該處對象了。這天晚上,電話裏頭她叫女兒回香城來工作,女兒似乎不情願,隻應付著說會考慮考慮。
按紅蓮的指點,在湖心亭附近的那棵大榕樹下,周琴找到了算命的老頭。
周琴說:“老師傅,我來給我女兒算算今年的運勢。”
老頭兒看看她,說:“生辰八字。”
周琴如實回答,隻見老頭拿出紅紙,寫了一堆字,什麼“子醜寅卯”、“坤造”的,接著大拇指靈活地在其它幾個指間跳躍,煞有介事地算著。
不一會兒,老頭兒就煞有介事地細細道來,“這姑娘是個好命,命裏帶財,大富之命,能旺夫,一生不愁錢花。工作近期有調動,適合往東南發展,能得領導重用。不過,工作不適合在父母身邊,因為和父親有克刑,不宜久居父親身邊。下半年桃花運旺。另外,你女兒能力強,到哪兒,都在人群中紮眼,叫她工作上不要太過出風頭,易遭小人,反遭己罪。”
周琴抻著脖子聽著,唯恐漏了一個字,一邊聽,一邊心裏盤算:東南,香城可不就在東南方?不宜在父母身邊?這是怎麼回事?桃花運旺,難不成沈迪這妮子要找男朋友了?沒聽說過啊。
周琴給了算命錢,謝過師傅。她離開不一會兒,一個青年也來到算命老頭兒的麵前。
老頭兒見了青年,微微笑了,點點頭,說:“你和剛才來的那個女的有緣。”
青年一頭霧水,眼中自然滿是愕然,心想:那女的都可以做我媽的人了,我和她有緣?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