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跑車猛然在一棟豪宅前停下。一雙黑色的皮鞋從打開的車門裏踏出地麵。容天行雙眼微微眯了眯,看向眼前氣派的大門,走進去,圓形的拱窗與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小路上兩排種滿了桂花樹,清新的香味迎麵而來,兩個女傭在大廳前已經久等,看到容天行,恭敬地鞠躬九十度,“夜少,十夫人已經在裏麵等候。”
容天行昂了昂頭,兩個女傭幫他推開了大門。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穿著兔毛絨皮包臀連衣裙的高貴婦人正在品著茶,左耳吊著的鑽石耳環閃閃發亮。
聽到來聲,十母回頭,看到容天行,臉上立刻布滿了擔憂。她連忙走過去,拉著容天行的衣袖,讓容天行先坐下來,然後著急地說道,“夜少啊,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十母你稍安勿躁,我近過那奇怪女人的身邊,發現殺傷力不算太足,又因為天姿也在,所以一時間對傅沅熙是造成不到很大的影響的。這你可以放心,隻是……”容天行說道這裏,一頓。雙眉緊蹙,兩隻大手不知什麼時候合起來,一副祈求上帝保佑的樣子。
十母臉色愈加蒼白,“夜少你實話實說吧。”
“隻是,時間久了就不清楚了,我懷疑她幕後是有人在引領這一切的。”話音剛落,隻聽見“嘭!”的一聲,容天行也被十母嚇到,十母手中的茶杯不知什麼時候摔落在地麵上,碎片濺落到處都是。女傭連忙來打掃。
十母急得團團轉,這可如何是好。這是十氏的秘密,她不能對容天行全盤托出,十佑的目的可能就在這個女孩身上了。她剛想說讓她去看看,結果容天行就繼續說道,“不如,讓我住進去,讓我保護傅沅熙吧。我想,那個女人見到我,應該不敢下手,畢竟,我之前一直十分警惕。”
“這真是太好了,夜少,真的非常感謝你。”十母激動地眼淚都要落下。她的全身禁不住顫抖,腦海裏浮現出十佑猙獰的雙臉,雙腳險些沒站穩。
談了一個多小時,十母親自從容天行出去。“夜少,如果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都可以來問我。”
“好的。”容天行乖巧地說道,上了跑車後,臉色的表情慢慢冷下來。
剛剛,十母的反應,未免太過激烈,莫非,她真的知道些什麼?煩躁的撓了撓頭,嘴角揚起的弧度越來越大,不管怎樣,他的目的,是達到了。
十家。
“叮咚,叮咚。”清脆悅耳的門鈴聲忽然響起,在屋內的傅沅熙,楚樂歌,包括沈迪都微微一愣,這麼晚了,到底是誰呢?
傅沅熙推了一把沈迪,“小悠,你去開門。”
沈迪瞥了奸笑著的楚樂歌一眼,然後屁顛屁顛地跑過去開門,一開門,一張欠揍的笑臉出現在三人麵前,沈迪的雙眼驟然變得空洞,然後機械地抬起腳,一腳踹到容天行的褲襠上!
但是,容天行已經吃過一次虧,怎麼可能再吃第二次呢?
嘴角揚起戲謔的笑容,一把抓住沈迪的小腳丫,然後大手反拉住她的小手,猛然拉進懷裏,挑釁地看向傅沅熙,打了個響指,身後的一個保鏢拿著一大箱東西搬了進來,“恩搬到二樓,那個房間的旁邊。”容天行一指,正是沈迪房間的隔壁。
“放開我!”沈迪惡狠狠地說道,“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沈迪眼裏流光異常,違背主人的命令讓她呼吸有點困難,但容天行抱住她的力道越來越大。
傅沅熙一把攔住了保鏢,“容天行,我不記得我同意過讓你住進來。”
“瞧瞧我這記性,”容天行敲了敲頭,揚起得逞的笑容,“十母說讓我住進來看著你,”他鬆開沈迪,慢斯條理地上了樓,一邊說道,“也許怕你兩個女的吃不消,怕你出事吧。”
“shit!”傅沅熙低咒一聲。
楚樂歌嫉妒的目光投向沈迪,她剛剛分明看見容天行看著沈迪眼裏不同尋常的光芒,就如同,一隻大灰狼瞄準自己的小白兔一般。憑什麼?憑什麼這個假的沈迪,同樣受歡迎!小手緊緊地擰住衣角,弄出很醜陋的褶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