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祭祀神殿之中上演著這樣一幕,身為國之君主的明淙冶對國師汶曆卻是唯唯諾諾害怕之極,就連在神殿祈福之時也像是被他牽著鼻子走有許多年邁而又看汶曆早就不順眼的大臣們極力想要將汶曆連根拔除,隻可惜,他的能耐又豈能是幾個凡夫俗子能夠撼動的。也不知他在國主麵前說了些什麼,當日神殿內對汶曆不敬的大臣們全都死去了。
\t“父皇,父皇你不能這麼做,兒臣不要下嫁給什麼嶺南王的兒子,不要!”大殿之中。那著一襲嫩黃色裙裳的女子跺了跺雙腿,像是十分氣憤一般的,指著明淙冶說道。而厚厚的帷幕之後,男子的背影卻顯得有些蒼老了……
\t他始終是背著身子,不去看她,這讓女子更是氣憤,她原本就是在被明淙冶嬌慣之下成長的,女子的脾氣早已經被明淙冶慣得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有外人在場,她也能夠當場發作。
\t芙荼一直以來傾心之人可是國師汶曆,但這父皇不知道為何,偏偏要她嫁給什麼嶺南王的兒子,還說他才貌相全,配自己正當適合。當初從侍女口中得知已是不敢相信,所以才跑到大殿之中大吵大鬧,目的就是想要從他口中探聽得知真相。
\t是誰,讓她知道,是誰在父皇麵前嚼舌根子,一定要人把他的舌頭都給拔了,這才能泄心頭隻恨。
\t“芙荼,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你是公主,該有公主的樣子,不要整日像個假小子一般的,這樣有誰敢娶你。”被吵鬧的煩了,明淙冶說話的時候也有些偏重,這讓一直被嬌慣著的小公主,撅了撅嘴,甚是不滿意。
\t“父皇,你快告訴兒臣,究竟是誰在父皇麵前胡言亂語,才讓父皇下這種決定,我與那嶺南王的兒子從不相識又豈能嫁給他?這話說的當真是有些可笑了。”
\t“芙荼,你先聽父皇說,此事已經成定局,就算你想更改,這也是不可能的,那嶺南王的世子,朕見過,當真是一表人才,配你相當了。”
\t“父皇難道不知,兒臣的心中早已經有了別人麼?”
\t“放肆!女兒家怎可說出這種話,當真這些年來父皇是太過於寵溺你了,才會讓你變得如此放肆和頑劣。”
\t被明淙冶責怪,芙荼隻是向後頓了頓,原本想要哭鬧著離開,心中想著,倘若此時,不逼著父皇把婚約解除,也許她就真的要嫁給那從來不認識的人了。也不知道是哪裏給予她的勇氣,讓她抬了抬頭,一字一頓的說道:“父皇既然想要女兒直說,女兒就說了,女兒心中早已有了其他人,試問又如何裝的下一個素不相識之人呢?勉強在一起,怕是連他也不會幸福。”
\t“放肆!”
\t“女兒喜歡的人是國都中的國師汶曆,女兒非他不嫁!”
\t明淙炎緩緩轉過的臉上尚未凝固的震驚和憤怒,他斥退了身後的宮女和太監,低沉著說道:“這怎麼行,汶曆是國師,曆朝曆代都沒有這個規矩,再說,他的年紀已經可以做你爹了,你怎還是這般的不懂事。”
\t汶曆的樣貌看上去非常年輕,可是他的年紀該是和明淙冶一般大,且不說他的年紀,就憑借著他是國師的身份就是絕對不可能和公主在一起,更何況,那件事還是汶曆率先提起的,這樣看來,汶曆對芙荼,覺悟非分之想。
\t芙荼撇了撇嘴還想要大吵大鬧,甚至是坐在大殿前的圍欄上,不動了。
\t“芙荼,你若是再執迷不悟,朕就罰你關禁閉。”
\t“父皇究竟是誰在父皇耳邊吹風,讓父皇有這樣的想法?父皇若是不說,兒臣無論如何也不服氣!”
\t“你又何必要多問呢?芙荼,知道了對你也不好,還是不要問。”
\t“父皇,你若是不說,兒臣就跪死在此處,若是不知道是誰害的兒臣,兒臣又何能夠安心的下來!”
\t明淙冶看著開始變得認真的芙荼,這才隱隱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朕就告訴你,不過芙荼,你聽了之後,可不要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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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如今正值初春,百花盛開,是一派繁華而又昌盛之景象,皇宮的禦花園內,各種奇異花草爭相鬥豔,而旁又有美豔動人的侍女為之承托,真可謂是賞心悅目。
\t在禦花園深處的一叢小林子旁,有一座怪石嶙峋的假山,而假山旁靜靜的站著個如花一般美麗而又動人的女子,女子著一襲華美的宮裙,發髻上那珍貴的簪子在陽光的照射之下更是無比的奪目。
\t女子靜靜的站在假山旁,白皙而又嬌嫩的臉龐上露出兩行清淚,連眼眶都有些紅腫。纖細雙手緊緊抓住裙邊,雙唇緊緊的深深咬住,像是經曆了十分痛苦的事。她一會低聲痛哭,一會又抬頭看看遠處,那秀美的景致中似乎並未出現心思繚繞的那個男子,她的臉色變得更為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