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 “判官大人,你說那凡人女子的魂魄究竟在什麼地方?為何連這窺探魂魄的器皿都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著實是十分的奇怪啊。”鬼差十分維諾的問站在最前端的男子,而他卻不曾開口,隻是用一種十分睿智的眼神看著那寬廣而又十分詭異的忘川河,輕聲歎氣。
有些鬼差是最近才被提拔上來的,自然不明白忘川河的真正含義,也不明白忘川河與許皓之間的淵源,他們迷茫的看著許皓臉上那略微浮現的痛苦神情卻又沒有一人敢開口說話。
“探測魂魄的器皿對她自然是沒有用處的,連生死簿上都未有她的名字,那東西又怎麼可能看得到,如今隻能夠祈禱她沒有離開往生之城了。”
“可真是好生的奇怪,她不過是個平凡至極的凡人女子,為何連生死簿上都沒有她的名字?對此,閻王大人如何說呢?”
“這些原本就不是你該考慮的事兒,還是找人要緊一些。”他顯得有些不耐煩,稍稍的移了移身子,而視線就落在浩瀚而無邊欄的忘川河外,那裏開滿了一大片火紅火紅色的花兒,見到那花,仿佛想起了什麼一般的,他輕聲低喃,“忘川河畔生曼珠,可是忘川河曼珠都在,但婉兒你卻又生在何方呢?還是一直就不願原諒與我,就算我是被逼迫的。”
“忘川河?判官大人,這條死水原來叫忘川河啊。”那新來的鬼差絲毫沒有發覺男子已經漸漸變了的臉色,依舊說道,“我原本以為,這就是地府裏從來不流動的一條死水,如今聽著大人提及,才知道,還有這名頭,名字是十分的好聽,可就是有些不太相配啊。”
他還未曾發覺,就在他說這些的時候,男子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白之中透著些灰黃色,瞧上去是那般的詭異,可是他依舊在那繼續著說道:“不知判官大人可否知道,這叫做忘川河的有什麼淵源?我著實是想聽一聽呢。”
他冷著臉回答:“沒有什麼,你們還愣著做什麼,等下放跑了人,閻王大人怪罪下來,誰能夠擔待?”
月色搖曳,那鮮紅色的花朵隨著河流而搖擺,大片大片的紅色鮮豔的猶如那彙聚在一起的血色,讓人瞧見了十分的可怖。
“他們走了麼?”其中一朵花梗之中傳來了女子有些無力的聲音,這些日子以來經曆的事情實在太多,讓她短時間內還無法完全的接受,所以精神和思緒已經達到了極致。
“走了。”另一個男子的聲音幽幽傳來,可又突然的轉彎,“不,他還沒走。”
“許皓還沒有走?我看見他們一起乘船離開的呀?”
男子搖搖頭:“你不知道,他的伎倆,那人為了達成目的可是不惜任何手段,自然會悄悄尾隨在一旁不離去的。”
“太可怕了。”言偲這樣想著,會有許皓這般的人存在實在有些可怕,讓人覺著毛骨悚然。
可是,在見到他時,卻未感覺到絲毫,難道說,這隻有白啟才能夠感覺的出?還是因為白啟打心眼裏對夕忘川的恨未曾消減,所以,他才時常會有這般的感受。
“那我們要等到何時?再等下去恐怕越難離開了。”
“如今隻有等待時機,否則絕對沒有逃離的可能,言偲你一定要有耐心,否則無論什麼都做不了,還有可能白白的丟了性命,我們能做的隻有等待。”
她卷縮在花梗之中,慢慢悠悠的移動著視線,一遍又一遍的在周圍查看著,卻從未看見有關那男子的蹤跡,不由的在心中想著,一切的一切是否是因為白啟太過於小心了,原本的結局本不該是這樣。
這般想著,不自覺的向前兩步,雙手已經離開了花梗的範圍,就在她不留神伸出手之際,憑空忽然多出的一隻手,拉住了她。嚇得她驚聲尖叫起來:“啊!!!”
“再叫,人可都過來了。”那是和白啟完全不同的聲音,很平靜,完全聽不到一絲的波瀾,“你們果然在此。”
言偲顯得有些垂頭喪氣,不僅僅是因為她剛才被嚇著了,更多的原因是,因為她的一時疏忽,她被許皓抓住了,逃跑之時原本並不難,隻因為她的不留神,將手伸出了花梗之外,這才讓一直躲在暗處的許皓抓住,而如今後悔和懊惱完全起不了作用,她隻能認命,自己的見識還太淺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