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劉天笑這數年來一直問著自己,但腦海的記憶裏卻什麼都沒有,好像那些記憶被某種神秘力量給清理了一樣,就留下這麼一點殘片記憶。
這種感覺就像你明知道你做了一個夢,但當你醒來時,你卻不記得你做的什麼夢,隻有一些簡單而模糊的映像。
劉天笑也曾嚐試與那個神秘的聲音交流,從中能了解一下自己前世的許多事情,但都以失敗告終。對方隻是按自己的意願來行使,從來都不管你是否在聽,或者願不願意聽,甚至不管你在睡覺還是在上廁所,他的聲音就會莫名而來,莫名而去。
至於劉天笑的問題和回訪,那道聲音從來不會作答,這讓他就有些火大。
如果對方是個真人站在自己麵前,自顧自吹,從不理會對方的言語,是個正常人都會有種想掐死他的衝動。
等待稍許,感覺那個神秘的聲音肯定不會言語,他搖了搖頭,無奈一笑,繼續向前走去,劉天笑也好似已經對這種狀況麻木了。
行至約莫十多分鍾後,他走進一處用籬笆圍城的院落裏,院落雖然很是簡陋,但收拾的很幹淨。
一臉絡腮胡子的男人從屋裏走了出來,容顏顯得有些蒼老,佝僂的身軀走起來一瘸一拐的,此人就是劉天笑的養父,劉長青。
看著無精打采的劉天笑走進院落,劉長青流露出慈祥的笑意,問道:“武試結果還理想嗎?”
“很不幸,特別不理想。”劉天笑一屁股坐在院中央的槐樹地下,撇了撇嘴,說道。
劉長青對這個回答好似習以為常,走到坐在地上的劉天笑慈愛的說道:“起來坐在凳子上,地上涼,實在不行,咋就不走武道這條路,咋走文學之路,以後照樣能飛黃騰達。”
看來這樣的測試,對於劉天笑不是一兩次了。
劉天笑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抬頭望向天空,說道:“父親,你能說說你當時在哪裏撿到昏迷中的我嗎?”
“怎麼突然想起問這件事情了?”劉長青好奇的看著劉天笑問道。
“沒什麼,就是一時好奇想知道。”劉天笑看向劉長青認真的說道。
劉長青一瘸一拐緩慢走到槐樹地下的凳子上坐了下來,指了指凳子的另一邊,讓劉天笑也坐下。
“十年前,那是一個很糟糕的一年,對於每一個人來說。”
劉長青眼神中透著一絲淒涼,繼續追憶道:“那一年,是數百年來,難得一見的大旱之年,冬至無雪,夏至無雨,莊家幹枯致死,就連東華帝國最大的江河也已接近幹枯。想當時我一個乞討者,那時候也對生活接近絕望,數日沒有吃喝了,迷迷糊糊就走到了魔獄之淵,也好像是死神給我指路一樣,想讓我死在那個死亡之地。”
“然後呢?”劉天笑好奇的追問道。
“說真的,也可以說是年幼的你救了我。”劉長青看向劉天笑微笑著說道。
“我救了你?”
“當時,我迷迷糊糊快要靠近死亡深淵,然而一個幼小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裏,那個幼小的身影就是你。”劉長青臉上流露出追憶的笑意,笑意裏有著憐惜與幸福之意。
劉天笑靜靜地聽著,看著眼前這位滄桑的老人,他的心裏泛起了濃濃的親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