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年的親事定下了,沈氏便安心的等待他的會試結果了,反倒是周延年,這些日子都在看兵書,練劍,想必是為了去邊關做準備
順元九年,會試成績公布在皇宮門前的皇榜上,周媛嬡是女眷,自然不會去看榜,周延年也沒有要去的意思。
周媛嬡可是一早就來鬆柏院守著了,阿獨早就識趣的跑腿去皇宮門前看榜了。
周延年坐在窗邊的大椅子上擦拭著手中的劍,不慌不忙,一派悠然自得。
周媛嬡就沒有那麼輕鬆了,不停的在屋子裏踱步,周延年也不製止自家妹妹,反正過不了一會兒妹妹該高興了。
果不其然,阿獨回來了,但是鬆柏院卻不是第一個得到消息的,武安侯早已派人在侯府門前等著了,所以當周媛嬡她們知道結果的時候,差不多武安侯府都知道了。
周媛嬡喜出望外,哥哥竟然如此了不起,前三甲如此困難,沒想到竟然是一甲第三名。
周媛嬡高興的來帶周延年身前激動道“哥哥,你聽見了嗎?是一甲第三名啊,你真了不起啊!”
周延年看著自家妹子這副手舞足蹈的樣子有些無奈,但是也知道妹妹是為自己高興,便站起來,將劍收起來,阿獨馬上上前接過。
周延年摸了摸周媛嬡的頭發道“哥哥聽見了,安安怎地比我還高興!”
聽到這樣的回答,周媛嬡忍不住想要翻白眼了,你那表情叫做高興嗎?你那分明好像是跟我說今天的飯菜很合口味一樣。
但是看在哥哥如此棒的麵上,周媛嬡暫時陷入了戀兄情節。在原地打著轉轉。
還是沈氏派人來請兩兄妹,周延年才拉著高興得有些迷糊的周媛嬡去了蘭香院。
武安侯也在堂上坐著,見到兒女過來了,一向在長子麵前喜怒不形於色的武安侯竟然大步走至周延年身前,用力的拍了拍周延年的肩頭,激動道“阿壽,好樣的,你果然沒有讓為父失望!”
武安侯拍人的力度有些大,周媛嬡在旁邊看著都為自家哥哥感到疼,但是也知道周延年表麵看起來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其實內裏結實著呢!
沈氏也喜不自禁,拿著帕子抹起累來,到底是有身子的人格外敏感些,武安侯趕緊上前去安撫,過了好一會兒沈氏才停止了抹淚。
幾個人這才想起好像侯府裏參加考試的好像不止周延年一人,還是武安侯想得周到,早早就讓長隨去看了,並且抄了下來。
這會兒從袖子裏拿出一張紙,上麵的字跡不甚好看,但是勉強能看懂。額,阿武畢竟是個下人,哪裏能像主子一樣還有時間可以練字呢。
隻見紙條上寫著“一甲第一名,紀籌。二甲第十四名,孫尚文。二甲第四十三名,周延齡。”
武安侯感歎道“沒想到紀公子的學識如此驚人,和阿壽也算是進士及第了。”
卻沒有提到孫尚文和周延齡。自有二房的人去憂心。
- -------我是二房的分界線----------
此時的二房卻是不太平的,二老爺一直以為周延齡的學識也是不錯的,沒想到隻是二甲,名次還那麼偏後。又想到周延年的名次便有些氣得肝疼。
此時的二房的幾位主子都在正室內,聽到府裏眾人的名次後,周延齡有些頹敗,尤其二老爺還惱怒道“武安侯府參考四人,你今日是最後一名。”
又指著周延齡罵道“你考不過紀籌,你大哥都算了,你怎麼連那鄉下來的孫尚文你也比不過?”
從這話裏不難聽出二老爺對孫尚文的不屑,周媛語有心想為孫尚文說兩句話,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左右孫尚文不在這裏,周媛語便沉浸在孫尚文取得好成績的喜悅中。
周延齡不敢反駁二老爺,便跪下道“父親息怒,是孩兒學識不精,您要是心裏不舒坦就罵我幾句吧!”
二老爺拿過戒尺就要往周延齡身上招呼,二夫人看不下去了,那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啊,怎麼能忍心讓他挨打呢?
一眨眼,張氏已經撲到周延齡身上,二老爺一時不察便打在了張氏身上。
張氏嫁給二老爺這麼些年,養尊處優,何時挨過打?更何況這還是二老爺盛怒之下。
周延齡一驚,平日裏在前院為多的時光裏,張氏的關愛他感受不到,此時卻是能夠感受到張氏對自己的疼愛。哪裏能讓張氏替自己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