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得知長女的情況,馬上趕來了挽香院。
此時在外頭請得大夫和醫女也過來了,武安侯便在正室候著,內室的門是關著的,大夫給周媛嬡把脈中,醫女在一旁候著。
良久,大夫才才道:“貴府小姐受了驚嚇,老朽給小姐開幾幅安神的藥方,服用幾日便好。”
但是身上的傷痕大夫確實不方便看的,沈氏就讓丫鬟帶著大夫去開藥方。
醫女給周媛嬡檢查身體的時候,沈氏眼睛都不敢眨,心急則亂,醫女在芍藥的幫助下為周媛嬡換衣。
因為血跡已經幹涸,手臂上的傷口粘著衣服,想分開必然有些痛楚,還好周媛嬡此時是睡著的。
芍藥先找來剪刀將周媛嬡的衣袖和衣服剪開,然後小心地將外衣脫下來,直到隻剩一件肚兜。
醫女小心的用剪刀將傷口上剩下的衣裳布料剪下來,可能有些痛楚,周媛嬡嚶嚀了一聲。
沈氏心疼的不得了,馬上湊上前去看,發現自家女兒並沒有醒,又焦急的在一旁坐立不安起來。
周媛嬡身上沒有什麼傷口,顯然並沒有被冒犯,沈氏這才稍稍安定些。
醫女給周媛嬡手臂上的傷口上了藥,檢查除了手上有些擦傷,沒有別的外傷了才收起藥箱。
走之前給了沈氏一個小瓷瓶,叮囑道:“小姐手臂上隻怕要留下疤痕了,臉上的傷可要仔細了,好好塗抹這藥膏,手臂上的也結痂了才能擦,若是持之以恒,想必也是有希望去掉的。”
沈氏感激的送著醫女出門,武安侯這才進到內室看周媛嬡,並且有些擔心妻子焦慮過度會動胎氣。
下人們也沒有回來,武安侯也不好問話,隻是封鎖了挽香院的消息,決不能有流言蜚語傳出去。
周媛嬡也不知道在做什麼夢,一直喚著:“母親,哥哥,我害怕。”
沈氏心焦的上前握住周媛嬡的手,激動道:“安安,不怕,母親在這裏。”
武安侯便吩咐阿武去前院將周延年喚來,也顧不上女兒危險時竟然沒有想到自己這個父親的小吃味。
周延年趕來看到自小千嬌百寵的妹妹竟然這樣毫無聲息的躺在床上,臉頰還腫得老高。
怒火中燒的周延年問道:“母親,是誰幹的!我去殺了他!!!”
正在這時,周如慧也回府了,何護院帶著重傷求見武安侯,周延年知道何護院跟著一起去了大昭寺,便也跟著武安侯一起去了前院。
還未進屋,便看見何護院跪在大廳,周延年雖然責備何護院沒有保護好自家妹妹,但是還是忍著怒氣。
何護院見武安侯和大少爺進來了,忙道:“侯爺,大少爺,屬下前來請罪,沒有保護好小姐,請侯爺責罰。”
武安侯沉聲道:“你且先將事情的經過仔細道來。”
何護院便將在路上遇襲的事情一一講給武安侯聽,周延也沉思起來。
周媛嬡隻是一個閨閣小姐,怎麼會得罪哪裏的殺手?這多半是衝著武安侯府來的吧!
但是何護院沒有保護好周媛嬡也好似事實,既然食君之祿,卻不能為君分憂,自然是要罰了。
不待武安侯說話,周延年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道:“既然如此,你便自己去秦總管那裏領一百棍,自己給我數清楚了,少一棍都不行。”
武安侯心裏歎息道:阿壽總是這樣,平日裏挺沉穩的一個人,卻在碰到安安的事情後不能控製自己。
父子兩還沒有走出院子,秦管家領著一行人過來了,近了才知道是四皇子的人,領著的人是周媛嬡的小丫鬟們。
還有兩個抬著的人,是沈嬤嬤和冬梅。傷口已經處理過了。
領頭的人冷漠道:“侯爺,我家主子答應要給她把丫鬟尋回來的,現在人找到了,給小姐送過來了。”
武安侯趕緊道謝,讓春麥她們先回挽香院,自己本想打聽打聽事情的進展,畢竟殺手們現在在四皇子府上。
但是領頭的人顯然不想和武安侯多說,轉身便要走,周延年咬牙道;“閣下請留步,請帶我去見四皇子一麵。”
自己隻有去了四皇子府,見了那些殺手才有可能查出世誰要害自家妹妹。
領頭的人本來不想理會,但是身後的一個看起來像是屬下的人對他耳語了一番,領頭的人神情便怪異起來。
別的人可能看不出來,但是周延年自小習武,可他知道那不是一般的屬下,武功底蘊相當不錯,可能是四皇子府的暗衛。
那個領頭的人也不著急,神色很快便正常下來,悠哉道:“周少爺,你要是打贏了他我便帶你去。”
說著便指著剛剛給他耳語的人,那人一臉苦像,有些哀怨的望著領頭的人。
周延年可不管那麼多,眼下隻關心自家妹妹的事情,也不問人家願不願意跟他打,便主動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