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近日裏京城有什麼新鮮事,莫過於刑部新上任的紀籌了。
坊間傳言,什麼犯人隻要到了紀籌手裏,沒有不吐出真話的時候。
不知道為刑部查清了多少案子。
據說他自己弄了一套新的刑具進去,隻要犯人抵死不認,就上邢伺候。
雖然這樣效率是很高,但是紀籌暴虐的性子也就傳了出去。
京城多少大戶想要和紀家結親,之前在金鑾大殿上,那個意氣風發的狀元郎,勾走了多少姑娘的芳心。
但是如今他暴虐的性子傳了出來,再無人提起親事。
之前揚言要為紀籌做媒的劉夫人可是連白頭發都愁出了幾根。
劉啟雲甚至都動了要將自己女兒嫁給紀籌的念頭,更加讓劉夫人焦急了。
紀籌哪裏是自家女兒的良配,分明是心裏有人,性情暴虐,誰知道他打不打女人的。
刑部的審訊室中,紀籌坐在主位上,底下一應刑法俱全。
除了平常的釘板床,鞭子,鐵烙等刑具,還有幾樣是平時沒有的。
第一樣的刑具,名字還挺美麗,不會讓犯人聽到就害怕,叫做“含苞待放”
別聽這名字挺好, 行刑時,犯人的頭部被套進這個尖尖型結構的頂端,雙手被置於中部,雙腿則被銬在底端。
仔細研究“含苞待放”的結構你會發現,犯人的頭部會被向下推,膝蓋被迫抬高,讓身體呈蜷縮姿勢。
快速擠壓會讓犯人的內髒出現急性肌肉抽筋,鼻子和耳朵向外噴血。
一旦與“含苞待放”親密接觸,犯人在飽受痛苦之後會徹底變成一個瘋子。
據說很多人便被這第一道刑具所屈服,幾乎用不到後麵的刑具。
第二件刑罰工具是專門針對女子的,叫做小木驢。
木驢不是一種玩具,而是一種比縫陰和幽閉更具殺傷力的宮刑。
縫閉和堵住陰道,不會使其喪命,而騎上木驢,則小命難保。一具橫放的鞍馬樣的小車,上麵凸立一根長度尺餘、直徑寸許的木筍,受刑女子坐在鞍馬上,小車推動時,下麵的器械發力,聯動木筍上下伸縮,受刑的女犯被堅硬的木筍搗爛子宮和內髒,多半氣息奄奄。
用這樣的刑罰對待女子不免有些殘忍,許多人向順元帝彈劾紀籌。
順元帝也無可奈何,紀籌隻是冷冷道:“你若是憐憫她們,誰來憐憫已經被害的人?”
朝堂上的那些老臣便不說話了,他們平日裏也沒什麼事情,就是向順元帝納諫。
在順元帝眼裏這本來就是一些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的人,當然是向著紀籌的了。
至於第三樣刑罰就簡單粗暴了,在刑罰室內單獨設置了一間審訊室。
審訊室裏有一個十米深的大坑,坑裏飼養了許多毒蛇。
毒蛇的數目之多,讓人一眼就看不見坑底,隻有黑乎乎的蛇。
就算有人命硬能挺過前麵的刑罰,在這蛇坑前也挺不過半刻鍾。
當紀籌的小廝通過刑部當差的人傳話給紀籌時,他突然十分不耐煩。
讓人直接將犯人帶去蛇坑,要是不交代就直接推下去喂蛇。
那人見到了蛇坑,開始還嘴硬,知道一個官差將他的頭按進了蛇坑。
那人嚇尿了,立馬便招了。
紀籌冷冷的站在那裏看犯人認錯畫押,不發一言。
直到官差來了第二次,將小廝的話在此傳達後,紀籌才拂袖而去。
原來紀籌的長隨阿蘇在刑部大牢已經等候多時了,平日裏紀籌不許他過來。
今日卻違抗命令,想必是有重大的事情了。
阿蘇殷勤的上前將馬鞭遞給紀籌道:“少爺,老太爺來了,已經在府上等著您了。”
紀籌當然知道老太爺來是為了什麼,也不理會阿蘇,一個人騎著馬先行回府了。
紀管家在門口候著,見到紀湊後馬上迎上前道:“少爺,你可回來了,老太爺在書房等著你呢。”
紀籌連笑容都沒給紀管家一個,徑直往書房去了。
紀管家看著自家少爺清冷的背影搖頭歎氣,自從那日周姑娘拒親後,少爺便一直是這副樣子了。
希望老太爺能開導開導少爺吧!
到了書房,紀籌也不敲門,直接推門進去,迎麵便飛來一個硯台。
紀籌用兩根手指夾住了硯台,冷冷道:“老頭,你來便來了,可不要砸壞我的東西,很貴的!”
紀老爺子氣急敗壞道:“你這不肖子孫,我來了這許久,你怎麼才來見我?”
紀籌根本懶得回答,將硯台好好得放在書案上,紀老爺子氣得吹胡子瞪眼。
奈何紀籌根本不理他。
一個人生了會兒悶氣這才想起自己的主要目的:“阿璟,我聽說你讓紀管家去武安侯府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