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紫玉蓮的司馬晨沒有耽擱,立馬就踏上了回程,已經過去了九天。
隻有六天的時間了,他絲毫不停歇,快馬加鞭,暗衛則分兩部分。
一部分跟隨著保護他的安全,一部分將驛站的好馬都搜尋出來。
就這樣到了第十四天傍晚,離上京還有兩日的路程,周媛嬡已經撐不住兩天了。
司馬晨丟掉馬韁,飛身而起,直接用輕功往回趕,暗衛們想阻攔。
用輕功趕路是一件十分耗費體力的事情,要是遇到敵人,說不好會力竭而亡!
阿均攔住了司馬晨:“主子,讓屬下來背您吧,您需要休息一下。”
司馬晨雙目赤紅,嘴裏隻冷冷吐出了兩個字:“讓開!”
阿均不為所動,若是司馬晨有個萬一,他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司馬晨戾氣叢生,安安正等著他回去救命,現在已經快到劉大夫說的最後期限了。
在沒有耐性和阿均周旋下去,手掌一揮,阿均便被揮落在十米開外。
阿均是暗衛之首,他若是都被揮開了,其他人是萬萬不能近身的。
便都猶豫的站在一旁。
司馬晨揮開阿均後再也不看後麵的人一眼,飛身走了。
阿均雖然被揮開了,但是還是馬上跟上了司馬晨。如若是有危險自己也能保護他。
一行人風塵仆仆,幾乎內力耗盡,才在第十五日的晚膳時分趕回了宸王府。
司馬晨沒有絲毫停頓,往周媛嬡居住的院子走去,劉大夫在廊下踱步,顯得十分焦急。
周媛嬡快不行了!蠱蟲越來越接近她的心髒了,若是被蠱蟲吞噬了心髒。
劉大夫不敢想後果,望著眼前的天色暗沉的越來越厲害,春麥一直在周媛嬡的身邊照料。
她能感覺的周媛嬡的脈搏跳動得越來越慢了,好像每跳一下都需要耗費很大的力氣。
就在眾人絕望的時候,司馬晨進了院子,劉大夫還沒看清楚人便看見眼前出現一朵紫玉蓮。
欣喜的接過紫玉蓮,但是已經快天亮了,怕來不及,劉大夫拿著紫玉蓮便進了屋子。
麒麟將已經調理的麵色紅潤的錢雅婷帶到正室內。
錢雅婷自從自己醒過來後,便一直被王府的下人好好照料著。
她有些受寵若驚,難道阿晨真的想通了要接受自己,所以才把自己接到王府來養傷。
雖然沒有父母之命,是悄悄被接過來的,但是錢雅婷的心像是吃了蜜一樣的甜。
前幾天從來不吵著要回家,隻是安心的便照料著,丫鬟送什麼就吃什麼。
但是過了幾天後,自己依然沒有見到司馬晨的人,她便覺得有些不對勁,開始和身邊的丫鬟打聽。
那些丫鬟都是得了命令的,不許告訴她真相,免得她自殺斷了周媛嬡的生路。
所以沒有人理會她,隻是好吃好喝的照顧著,但是就是不和她說半句話。
錢雅婷有些受不了這樣的日子,尤其是這半個月以來,王府的人都在給她吃豬肝,她的臉上開始長一些小紅疹。
其實也就是肝火旺盛了些,沒別的大毛病,是劉大夫吩咐要給她吃豬肝的,怕到時候她的血不夠。
現在她被人帶到了王府的正室,這個地方她是熟悉的,她以為司馬晨總算要見自己了。
還想著怎麼這麼直接就送到臥室來了。
她也確實見到了司馬晨,隻是現在他風塵仆仆,周身的疲倦,仿佛有些站立不穩。
自己來了都沒有看自己一眼,劉大夫才懶得管這些兒女情長,直接就示意麒麟放血。
錢雅婷還在癡癡得望著司馬晨,直到麒麟將她的手腕抓住,她才發現這室內的人很多。
尤其是看見了青色帷幕後的大床上有著一個女子的身影,她再蠢也知道那是誰了。
驚恐喊道:“你們要幹什麼,阿晨,就我!救我!”
沒有一個人理會她,隻是阿均點了她的啞穴,這女人實在是太吵了。
怎麼敢直接就稱呼王爺的名諱,也不看看自己是誰!
麒麟沒有任何憐惜,手起刀落,滿滿的接了一海碗的血。
可能這些日子豬肝吃的比較多,錢雅婷並沒有昏過去,室內卻再也沒有人搭理她。
她趴在地上死死的張著眼睛。
司馬晨這才上前去看周媛嬡。
他進了內室後卻不敢去看她,他害怕看到她了無生息的樣子,像極了一具屍體。
現在劉大夫要進去醫治了,他才跟過去。
司馬晨看見周媛嬡的拿一刹那,有些控製不住,眼前的人臉色清白泛黑。
早已沒有了之前在自己麵前嬌嗔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