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媛嬡這邊很快就知道了周如慧的消息,之前對她的厭惡都消散的差不多了,她也是個可憐人,被親生父親送去王府做侍妾。
至於蘭姨娘也失蹤了,武安侯讓沈氏報的暴斃,不過是一個侯府的妾室,更加不會有人多問了。
周媛嬡知道蘭姨娘多半是絕無生還的可能了,便放下了心,不然讓這樣的人在侯府住著。
她就是在王府也會擔心著沈氏和小鹿。
周媛嬡向上蒼祈求道:“死去的生命啊,上天要是有什麼報應,都讓我來承受!”
這些人都是上輩子欠她的,要是不除,她心裏的怨氣就不能除掉。
隻有那孫尚文現在還在蹦躂,她隻是動手打了自己的妾室,並不是什麼大罪,關了幾日便被放了出來,隻是這麵子也就所剩無多了。
周媛嬡想到前世他逼著自己去死的時候那副嘴臉,怎麼都忍不下這口氣。
現在三個丫鬟都成親了,自己趕他們去了王府安置,現在身邊倒是沒有什麼可用之人。
忽地,周媛嬡聽到了窗外有鷹鳴聲,高興的將窗戶打開,退開了一小步。
果然,很快阿梟就從外麵衝了進來,周媛嬡上前抱住阿梟摸了摸:“阿梟,你怎麼一個人來了?你主子呢?”
說完便要往阿梟的腳上看看有沒有帶來的信件,但是讓她失望的是,阿梟腳上空無一物。
周媛嬡索性也在地毯上坐了下來,阿梟歡快的上前用自己的嘴巴蹭著她的繡鞋。
還是這個老毛病,小金自從森林一戰之後,對阿梟倒是不怕了,要不平時隻要是阿梟在,它便會一動不動的在自己的手腕上。
周媛嬡還能感受到它的緊張,現在還會伸出小腦袋和阿梟打招呼,當然也就是吐吐自己的蛇信子。
阿梟倒是很高興,想用自己的嘴巴去蹭小金,這可把小金嚇壞了,忙縮進了衣袖。
周媛嬡歎了一口氣,看來要小金接受阿梟還需要一些日子呢。
“快起來,地上涼!”驀地,一個聲音出現在了室內,是司馬晨!
周媛嬡一個激靈,從地上爬了起來,撞入一個懷抱,先前的不安都化作了溫柔。
司馬晨笑道:“小丫頭,你就這麼想我?”
周媛嬡羞惱的將司馬晨推開了些問道:“你怎麼就回來了?大軍還沒進城呢!”
司馬晨當然知道大軍還沒進城,他帶著阿梟快馬加鞭,將軍隊留給了周延年,就是想著趕回來見周媛嬡。
但是還是回道:“大軍後日便可進城了,你哥哥管著呢,我先回來了!”
周媛嬡哪裏還能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歡喜的主動獻上自己的吻,蜻蜓點水般的在他唇上掠過。
司馬晨也不勉強,他深深知道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之前在軍營的時候就沒少受罪。
攬過周媛嬡,兩個人就飛上了屋頂,阿梟本來也想跟上來的,但是司馬晨快速的將屋子的窗戶關上了。
阿梟就是再聰明,也不知道開窗戶啊,不滿的在窗戶上撲騰了兩下便消停了。
現在夜空中繁星點點,一輪滿月掛在空中,周媛嬡一個人的時候是從來不會幹賞月這種事情的,難得司馬晨有興致,便依偎在他懷裏。
司馬晨問道:“成親的東西可都準備好了?”
要準備些什麼呢?周媛嬡不解,都是母親和大嫂準備的啊,她自己就是繡了件嫁衣,和給順元帝做了件衣衫。
雖然他有可能不會穿,但是尋常人家嫁女兒就是這個流程啊,要自己親手為公婆做鞋襪。
她想著皇後也不會想穿自己做的衣服,再說了,有了七月花的事情,周媛嬡怎麼也不會討那個好。
左右都是敵人,早翻臉,婉翻臉,遲早要翻臉!
便懵懂的回道:“都是母親和大嫂在準備呢,想必是都齊整了。”
司馬晨問的不是這個,他是想問她是不是把那些不放心的問題都解決了,能安心的嫁給自己了。
但是懷中的人那一臉迷糊的樣子,讓司馬晨頗為無奈。
便直白了說:“你前世所留下的遺憾,都解決了嗎?”
原來他是問的這個,自己怎麼會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呢,周媛嬡有些羞惱。
想到剛剛還在煩惱沒有將孫尚文解決,便嗡嗡道:“他們妨礙不了我要嫁給你!”
司馬晨低低的笑了起來,有一個他一直很想問的問題,他不信周媛嬡不知道,但是她一直都沒有提過。
想必是對自己沒有信心,便道:“安安,我這輩子不會有別的女人了,不管你的前世是什麼樣子的,我都不會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