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媛嬡現在閑了下來,她便開始注意周媛語的動向。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孫尚文見侯府如此做派,便去侯府要人。
沈氏早就被囑咐過了,自然是不會輕易將人交給他:“我說孫大人,你這是不是太隨便了些,當我們侯府是什麼?我們侯府的姑娘你說糟蹋就糟蹋了!還敢送回來,既然如此,你還來幹什麼!”
孫尚文別的不說,渣渣本色顯露無疑,腆著臉道:“大伯母說笑了,夫妻件哪裏有不吵架的,我們就是有些小矛盾,過些日子就好了。”
沈氏不屑道:“那你自己去問問,看阿語跟不跟你回去!”
孫尚文隻要不麵對沈氏就好,哄女人可是他的強項。
周媛語這次並沒有耍脾氣,她很快便跟著孫尚文回去了。
沈氏當然是不會管這些的,便將中饋接了過來。
因為朱湛娟被診斷出有了身孕,沈氏喜得合不攏嘴。
不敢最開心的就是朱湛娟了,她嫁進來三四年了,總算是懷上了孩子。
剛剛得知的時候,她的表情是呆滯的,望著大夫問道:“您說我有了身孕?”
大夫在上京也是見多識廣的,大戶人家有許多主母因為子嗣艱難而露出這種表情。
便寬慰道:“是的,恭喜少夫人,隻是月份還淺,要稍稍注意些!”
朱湛娟聽到這裏,便馬上好好躺在床上,大夫有些無語:“夫人不必如此,隻要不太大動作即可!”
朱湛娟有些不好意思,還是她身邊的丫鬟道:“多謝大夫的囑咐,我家少夫人隻是太高興了些!”
說完便領著那大夫去拿賞銀,正好周延年回來,大夫便交代了幾句。
兩個人都是第一次當父母,喜不自禁,沈氏更是親自來看了朱湛娟。
本來這幾日朱湛娟精神不佳,食欲不振,她就覺得是有了身孕,這才請了大夫來確診。
想到明年這個時候,就會有個大胖孫子了,沈氏喜得合不攏嘴。
朱湛娟看了卻有些壓力,萬一不是男孩可怎麼辦?
沈氏也是高興的過了頭,但是很快便察覺到了兒媳的壓力,便解釋道:“沒關係,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都喜歡,先開花再結果也是好的!”
朱湛娟也是希望能一舉得男,但是子嗣緣這種事情是說不定的,好在婆婆是個開明的人。
她那些小姐妹有不少是因為沒能一舉得男而被迫著給自家丈夫納妾的。
她越來越慶幸自己當初的決定了,再沒有比武安侯家更寬厚的了。
周媛嬡得知朱湛娟懷了身孕的時候本想著要親自去看的,但是想著自己是已經出嫁了的女兒,不能三天兩頭往家裏跑了,便讓莫管家從王府的庫房裏找了些珍貴的藥材送過去。
再說周媛語回到孫府後,艾嘉的臉色很難看,她本就比周媛語的門楣不上,嫁妝又少。
本想搜刮周媛語的,沒想到她提前將銀子弄走了,隻給自己留下了一個空殼子。
本來周媛語走了,孫尚文肯留在她的屋裏,後來因為侯府的做派,孫尚文又開始虐待自己。
竟然把將周媛語送走的過錯歸結在自己身上,簡直就是個混蛋。
都怪當初自己太恨嫁,也不看看這是個什麼東西便嫁了過來。
但是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娘家那一群人是不能指望了,偏偏孫老夫人和那小姑子是個眼皮子淺的,見自己再沒有好處讓她們得,便開始不給自己好臉色。
不過艾嘉也是個能忍的,孫尚文就暫且容下了她。
周媛語回到孫府後便開始有仇報仇,首先倒黴的就是艾嘉了。
孫尚文明麵上十分寵愛周媛語,艾嘉不吭聲,但是也沒給周媛語什麼好的待遇。
不是今天少了月例,就是明天少了衣裳。
周媛嬡讓司馬晨給孫尚文安排了一個禮部的肥差,那裏可是有銀子賺的,
孫尚文更加覺得艾嘉上不了台麵了,有心要將周媛語抬成平妻。
這艾嘉就不能忍了,她現在無非就是依仗周媛語是個妾,孫尚文隻要想當官就不能寵妾滅妻。
便和孫尚文鬧了起來,他最是個窩裏橫,外麵的人得罪不起,自己這個毫無背景的妻子他還是收拾得了的。
但是艾嘉就是不依不饒,不同意將周媛語抬成平妻。
孫尚文實在是覺得很煩,便將艾嘉給推倒在地。
冷哼一聲,一眼都不曾多看,便出了正室。
直到正室傳來一陣驚呼,孫府才請了大夫來。
那老大夫嗬斥道:“貴府是怎麼回事?這位夫人有了身孕,怎麼還讓她摔倒了,孩子是保不住了,我給夫人開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