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尚文剛剛偷來的十八子,不敢回孫府,他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
便想去朝陽街轉轉。
朝陽街裏容易出手蓮玉十八子,更何況這還是一套,價值連城啊!
他當然不敢拿去一般的當鋪,那說不好就是哪個官員開的,要是被發現了,自己就是思路一條。
孫尚文在朝陽街打聽了,這裏有個黑頭頭,叫做紀五爺,專門收這些。
平日裏大多是些小偷偷了東西便拿去那裏脫手。
孫尚文打聽到紀五爺的住處後,便徑自去了。
哪裏知道這個時候的孫府已經鬧翻了天,彭城候第一戶人家便來了孫府。
他最懷疑的就是孫尚文了,怎麼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東西呢?
孫老夫人哭天搶地,怎麼都不肯相信自家兒子竟然偷了東西。
但是孫容若卻是相信的,哥哥欠了人家一百萬,如果不去偷,拿什麼還?
但是這話這個時候說是不合適的,便生生忍住了。
彭城候見孫尚文沒有回來,便讓搜查的人住手,他覺得那東西一定就在孫尚文的身上。
便帶著官差去找孫尚文了。
他一定在上京,不在府裏,那會在哪裏呢?
孫尚文已經找到了紀五爺的住處,此時正在敲門。
那開麼的小廝見是個當官的,便想關上門。
也是孫尚文壓根就沒有時間去換衣裳,這才穿著官服上門了。
他製止道:“我是來求見五爺的,煩惱你通傳一聲!”
那小廝還是有些懷疑,但是來這裏的人向來是魚龍混雜,還是進去通報了一聲。
紀五爺卻很放心的見了孫尚文。
來這裏的人都是來當寶貝的,自己要不要是一回事,看看也不要銀子嘛!
紀五爺是個有經驗的,一眼就看出了孫尚文麵上的驚慌,心想這人莫非是剛剛得手。
便笑道:“來者是客,大人你要當什麼寶貝啊!”
孫尚文警惕道:“我這寶貝你看了之後可不能聲張!”
紀五爺臉上的笑容突然就消失不見了,沉聲道:“大人若是不放心我,可以走!大門還沒關呢!”
孫尚文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自己怎麼能走了,這個東西留在自己身上也是個禍害!
紀五爺也不是真心要讓他走的,隻是嚇唬嚇唬罷了,見他臉色不好,便道:“大人且放心,想必你也是打聽過了的,和我紀五爺做生意,隻管放心!”
孫尚文這才將袖子中的蓮玉十八子拿了出來。
紀五爺一眼就認了出來,他自然是知道這東西的出處。
那拿起來觀賞了一下,確認是真貨無疑,但是這和朝廷可是有關係的,他也不敢自作主張。
便笑道:“大人先坐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說完也不管孫尚文是什麼臉色,便直接離開了正廳。
今日也是巧的,少主正好來這裏,好像是為了躲避什麼人,紀五爺便進了書房。
要是孫尚文看見書房裏的人,絕對會拿了十八子掉頭就走。
因為書房裏的人就是紀籌!
紀籌見紀五爺進來了,問道:“五叔,你和交易可真夠快的,又弄了什麼寶貝啊!”
紀五爺恭敬道:“少主,來人手中拿的是蓮玉十八子,我不敢自作主張,便想著來問問你!”
紀籌聽見蓮玉十八子的時候,有一瞬間的愣神,那東西不是在禮部的庫房好好呆著嗎?怎麼到這裏來了。
思索了一番便道:“你去拒絕了吧,和朝廷沾邊的東西我們不要碰!”
紀五爺也是這樣想的,便去花廳見了孫尚文。
然而此時,書房卻有暗衛出現了:“少主,來人是孫尚人!”
噢?是那隻孔雀?據說安安最近正在逼他換銀子呢,難怪要去偷了!
紀籌更加覺得自己不讓他當的決定是對的。
正在花廳等候的孫尚文確實心急如焚,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好不容易紀五爺過來了,帶來的卻是懷消息:“大人請回吧!這東西我這裏收不起!”
孫尚文恨恨道:“收不起你不早說,浪費我的時間!”
說完便將那蓮玉十八子收進自己的衣袖裏,便快步出了院子。
也是那孫尚文時運不濟,碰到了紀籌,或許別家的會見財眼開,收下十八子。
孫尚文覺得自己穿著這身衣裳實在是不方便,便想去成衣鋪子裏買身衣裳換上。
不想卻聽見有人喊自己:“孫大人,請留步!”
孫尚文轉頭,看見的卻是彭城候,他下意識便想跑,覺得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再加上身旁還有幾個官差。
接二連三的,他看見官差便有些害怕,還是故作鎮定道:“大人,不知喚在下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