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晨這邊的狀況也不好,一直沒有見到順元帝,幾個皇子都趕了回來。
隻有宏王能進去見順元帝,後宮的妃嬪也不能進去看望,皇後一人把持。
司馬晨早就察覺到了異樣,便打算夜探皇宮。
宏王自作聰明給皇宮加了十倍的守衛,可是這樣對於司馬晨來說也不過是添加了幾個多餘的人而已。
沈氏已經回到了武安侯府,並沒有人攔住她,但是她也發現回了侯府之後便不能出府了。
她將回來的時候,周媛嬡交代的事情和武安侯和周延年商量了一番。
武安侯是個文人,並且在朝廷呆了數十年,自然是知道怎麼回事了。
便沉聲道:“隻怕我們已經被自發認為是宸王黨了,宏王派人將我們看管了起來,若是宸王敗了,侯府也難逃一死!”
這些事情並沒有告訴朱湛娟,周延年打算潛去府去,一定要見一見宸王才行。
司馬晨此時正拿著一封信再看,信上隻有幾個字:“我和兜兜都好,勿念!”
字跡有些匆忙,似乎是情況比較緊急,王府有什麼事情會讓周媛嬡緊急呢?
司馬晨不得而知,因為這個時候有人打斷了他的思路。
正是逃出來的周延年,他可是上過戰場的人,宏王那幾個人在他看來實在是不夠看。
司馬晨察覺到有人來了,他對周延年的腳步是十分熟悉的,畢竟一起在邊關待了三年。
周延年進來後也不廢話:“王爺,侯府被看管起來了,你可知道?”
司馬晨點了點頭,不止是侯府,就是沈國公府和朱國公爺被看管了起來。
他一直沒有行動,就是在等著周延年主動找上門來。
“阿壽,上京不太平,我要你做件事情,可行?”
畢竟是自己的大舅子,說什麼也要客氣一點。
周延年問道:“何事?”
司馬晨便道:“我要你將幾個府上的人都偷出上京,送去江淮!”
周延年沒有說話,他在想這件事情的可行性,光靠自己一人肯定是不行的,但是能讓家人離開上京也好,免得宏王和皇後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便點了點頭,司馬晨便道:“事不宜遲,明晚就動手,你先去告訴幾個府上的人,讓他們不要帶東西!”
話音剛落,周延年已經沒有了身影,司馬晨 便笑了起來,阿壽還是這個性子。
周延年最先去的是沈國公府,沈老夫人聽了周延年的話,還是決定不走了,她一個上了年紀的人,容易拖累年輕人。
這怎麼行,那宏王可是什麼事都能做出來,最先出聲的是沈國公:“娘要是不走,那我便陪著娘在上京好了,你帶著家裏人先去江淮!”
這下老夫人可急了,沈國公可是家裏的頂梁柱,要是在上京,凶多吉少。
沈允梵也跟著添亂道:“祖母不走,我也不走!”
一時之間,大家都不肯走,可把老夫人給難住了。
周延年還急著去給朱國公府報信,至於這邊商量是什麼結果,就可想而知了。
朱國公府則很順利,大家都很配合的去收拾了。
侯府的主子都沒有睡著,武安侯和沈氏在書房等著周延年回來,朱湛娟見自家相公久久沒有回來,便來了書房。
這些日子上京緊張的氣氛她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有周延年在,她倒是不擔心。
周延年將司馬晨的意思告訴了屋裏的人,幾個府裏都有孩子,自然是不好弄出去的,難度有些大,但是司馬晨既然這樣說了,必定是有計策,他們隻要不拖後腿就好。
司馬晨收到周延年的書信後,就開始安排營救了,自己的宸王府還沒有被看管起來。
再說了,就是被看管了,也要有本事困住司馬晨才是。
第二天剛剛入夜,大批暗衛潛入上京,正是司馬晨的人。
暗衛都被阿均派去救人了,早就安排好了船隻去江淮,並且為了掩人耳目,準備了數十艘,分別往不同的方向去。
他則去了丞相府。
王丞相是他的外家,但是他從來沒有帶周媛嬡來過。
他們隻有一個獨子,現在帶著家眷在南城關,家裏隻有兩位老人。
王丞相正準備去宮裏一趟,在黑暗中卻隱隱約約看見一個人的身影,便斥道:“誰在那裏!”
司馬晨這才走近了些,廊下的燈光忽明忽暗,將他的身影拉得老長。
王丞相那雙渾濁的雙眼這才認出了來人:“是四郎?”
司馬晨點了點頭,走到王丞相的身前。
王丞相一把老淚流了下來:“你回來幹什麼?這裏不安全!”
司馬晨對王丞相並沒有什麼感情,但是這是母妃的家人,他要替她好好守護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