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鳳流年懷裏還有一人讓他有顧忌,否則花千錯身上不添幾道傷口是不會罷休的。不過,如今花千錯衣衫淩亂的樣子也夠讓人想入非非的了。
鳳傾闌沒心沒肺地笑了笑,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花千錯瞬間有種自己是大白兔,正被一隻狐狸賣給一個屠夫,遇人不淑啊。
“唔。”
懷中的人呻吟了一聲,鳳流年麵色大變,立即停了下來,輕輕喚道:“閆翔……雲楚……”
“她現在心脈已亂,受不得震動……”
“都是你!”鳳流年紅著眼,向鳳傾闌吼道。
乖乖,沒他的事了吧,花千錯慢慢挪動腳步,貼在某個角落,坐山觀虎鬥。
鳳傾闌神色不變,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嘴角,也緩緩溢出一滴血。
一樣的痛,一樣的傷。
一瞬間,鳳流年眼裏布滿了絕望。
鳳傾闌低低的笑著,一隻手抬起,輕輕地貼在雲楚的心口:“這裏……”另一隻手,他按上自己的胸膛,“我和她,纏繞著的命運花,長著刺,深深紮進了骨肉。一樣的感覺,一樣的危險,是誰下的手,是誰布得局,連你都一清二楚。”
“……”
“你很清楚,如果不是你,她六年前就死了。”妖豔而又危險的笑容,絕美如毒,“可如果不是你,她還能再活幾年。”
“我……”
按著胸膛的手緩慢地移開,貼上了鳳流年的心髒位置,“牽情蠱,子蠱壽命隻有六年,六年中,母蠱若亡,子蠱亦亡,宿主亡,六年後,子蠱亡,宿主生,無關母蠱。”
“……”
“誰在我與她身上下毒,誰在你與她身上下蠱,你我都一清二楚,殤的是誰,保的又是誰?”
“長公主已經死了,她……”
“是啊,她已經死了。”鳳傾闌放下手,轉身,“她死了,卻把死後的一切都算好了。我不把它毀了,豈不是太沒意思了。”
“所以你滅了漠神容家?”
“是呢,容淺既死,鳳妍已亡,剩下的容家人,不過一堆草包,何必驚訝?”
“可那是——”鳳流年隻覺得全身一股有一股的冷意,鬥不過這個人的,鬥不過的,這個人的殘忍,他望塵莫及。
“鳳流年,這是我和鳳妍隻間的鬥爭,我想她,肯定不希望你摻和進來。”
“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是啊,我怎麼會給你選擇的餘地?”鳳傾闌反問,絕美的容顏上是深不見底的冷漠。
“鳳傾闌,別以為你真的是鳳傾闌!你姓容!”
花千錯臉色一變,執扇欲要上前,卻被鳳傾闌製止。
“就算你否認,你身上有長公主的血脈!”而這,正是他無法下手的原因,長公主那麼愛那個人,但眼前這個噩夢一樣的男人,卻是她與那個男人拚盡一切留下的結晶,他殺不了,無法下手。
“果然是忠心耿耿。”鳳傾闌笑得別有深意,緩緩抬起手,用指甲,在腕上,劃下一道傷口,血液,潺潺流出,隨後,他的聲音,宛若歎息,“是啊,這樣的血脈,我也覺得肮髒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