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楚趕緊抽出被對方緊緊握著的小手,那一瞬,傅雪琛有些失落,隻是下一刻,小姑娘卻直接用上兩隻爪子抱住傅雪琛的右邊胳膊,可憐兮兮地說道:“無雙,你一定要加油啊,我的小命能不能保住就全靠你了。”
傅雪琛剛想笑,隻是突然左邊的胳膊也被拉住了,他的嘴角瞬間僵住。隻見故淵巴拉著傅雪琛的胳膊亦是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無雙公子,您毀了小爺的清白,以後小爺就是你的 人了,所以你一定要保住小爺的命。”
雲楚很是無語,這跟太監一般的聲音,真想讓凱歌聽聽。
故淵則是在心裏自我安慰:死到臨頭,自然是小命比較重要,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大丈夫能屈能伸,以後出去了一定要一雪前恥,殺人滅口……可憐某人心中大誌還沒抒發完畢,及直接被手臂的主人甩到了一邊。
傅雪琛嘴角噙著淡淡的笑,眼中卻無一絲溫度,“別髒了我的衣服。”
故淵像死豬一樣躺在地上,頓時兩眼一翻,裝暈。
雲楚再次無語,好無情。
傅雪琛的注意力再次回到壁畫之上,隻是與先前不同的是,他開始在壁畫上敲敲打打,雲楚還特地觀察了一下,挫敗地發現她找不到對方敲牆壁的規律,雖然想問,可惜現在傅雪琛全神貫注,不適合這個時候被打斷。
自看到了黃泉中的情景,雲楚自發的感覺熱了起來,不自覺地感覺空氣中都有一種肉湯的香味,如果不是見過水猴子的模樣,她肯定垂涎三尺,可惜現在她隻覺得惡心,不由得又看向傅雪琛,希望他快點想出辦法。
“往回走。”半個時辰後,傅雪琛終於說了一句話,雲楚和故淵瞬間活了過來,此刻,兩人都沒有心情去質疑傅雪琛所說的話是對是錯,比起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還是有一個發號施令的人比較好。
傅雪琛依舊邊移動,邊觸摸敲打著畫壁,隻是餘光卻是盯著雲楚,已經兩三天滴水未盡,身上又受了這麼重的傷,這個女子是怎麼裝得如此若無其事的呢?若不是之前對方昏迷時她乘機給對方把了脈,才知道她的內傷有多重,隻可惜自己對藥理隻懂皮毛……不肯將自己脆弱的一麵告訴他麼?
黃泉中,她拖著昏迷的故淵,七竅流血的一刹那,他是真的慌了,可是,他又不得不按捺自己看著她浴血奮戰……
明明知道對方要的是一份沒有任何雜質的感情,可他卻難以做到,那個男人,他又能做到嗎?傅雪琛的腦海裏不有自主地浮現出鳳傾闌白衣如雪的身姿,看著雲楚的眼神,同為男人的他,卻是怎麼也看不懂……
“傅雪琛,有沒有線索?”故淵看著黃泉水近,心裏的耐性已經徹底耗盡了,不由得急急催促著。
“你若再吵,我們唯一的生路也會變成死路。”傅雪琛一瞬間眼神冰冷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