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我思考過,恐怕和朱紫有關係。”
“朱紫?那個張子笙派來的孩子?”
“嗯,他可邪乎了——好了,不說這些了,先想想怎麼離開這裏吧。”
見雲楚似乎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傅雪琛也不強求,他望向滿臉茫然不知它們在說什麼的故淵,說道:“可是現在阿楚的情況不宜再打量失血。”
“所以,無雙公子你有什麼辦法?”故淵聳聳肩,反問道。
傅雪琛低下頭,狀似沉思,過了很久才問道:“要多少血能夠影響到這裏的布局?”
“大概——刷滿這個石室應該需要一個小號酒壇子的量。”故淵很不確定地說道。
“一個……酒壇子!”雲楚驚叫起來,“這是要把我榨幹,這哪裏是人待的地方,根本是僵屍的巢穴,我不幹!”
“阿楚,放血吧。”傅雪琛找了一塊地凹凹,然後右手平鋪在上麵,運用內力,地麵又凹下去了一大塊。
“無雙,你怎麼可以這樣?”雲楚小姑娘欲哭無淚,頓時看著傅雪琛不親切了。
“……”
“傅雪琛,你居然還是要閆翔——”
“不想出去就繼續說,我等你們想清楚。”對於故淵,傅雪琛就沒那麼客氣了,直接一句話堵上了對方的嘴。
“好!為了陽光,為了自由,少點血而……已……”這話,雲楚說的自己都沒底氣,她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像隻烏龜一樣挪到傅雪琛身邊,然後右手用力,劃破了剛有好轉的傷口,瞬間,又是血流如柱。
傅雪琛盯著對方手腕上的咬痕,眸色漸深。
“夠了。”
“還沒到四分之一呢?”
“可以了。”傅雪琛的聲音有些沙啞,他忽而一把抓住了雲楚的左手,撕下身上的布將對方的傷口包紮起來。
“哼,惺惺作態。”故淵立即諷刺道。
可惜傅雪琛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他,“輪到你了,放血去!”
“我?”故淵張大嘴巴,驚訝地問道,“為什麼是我?”
“難道你讓阿楚把那一壇子血放滿?”傅雪琛不耐煩地回答,語氣很不好。
“為什麼你自己不去!”
“我的血要留著開陣,你跟了那麼久,也該付點利息了吧。”
“我——”故淵此刻才認識到,三人的口才中,自己是最差的,擔憂地看了一眼麵如菜色的雲楚,跺了跺腳,“我來!”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傅雪琛在一旁替雲楚止血,故淵則是勞心勞力又傷身,隻是三人誰也沒想到雲家小姑娘的血對禦辭影響會那麼大,故淵剛剛割開皮膚準備放血的時候,整個石室都一陣劇烈的顫抖,然後四麵八方的石壁忽然破裂,水流傾湧而來!
“阿楚……”傅雪琛迅速抱住雲楚,將對方的頭埋在自己的胸膛裏,同時順著水流流出了石室,而故淵亦是努力尋找兩人的身影,心中想的卻是——閆翔此刻身子虛弱,一定會溺水,這次人工呼吸絕對不能便宜了傅雪琛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