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長舒和藍滄海相視一眼,“你覺得他背後之人是誰?”
雲楚眉宇間露出一絲疑惑,“我原本以為這個人是鳳雪傾,可是後來便不這麼覺得了。”傅子燕對搶了自己位置的人那樣深惡痛絕,鳳雪傾對於傅子燕又是那般不屑,這兩個人很難會連成一氣,“可是,除了他,我又不知誰能保證傅子燕最後能回歸傅家。”傅朗自傅冰惜死後便收斂了所有的鋒芒,如今洛家與傅家是姻親,他如今是太子一派的人,在政治上也不曾有突出的政績,在雲楚看來,此人其實更想要明哲保身。她實在不相信昔日風華瀲灩的人如今成了一灘爛泥,這傅朗絕不是任人擺布之人,所以此事,傅家脫不了幹係,除非那人真的有手眼通天的本事。
藍滄海搖搖頭,“傅子燕身後之人是誰並不重要。阿楚,你該為自己留後路了。”連那人都沒在意的事情,這小丫頭片子何必費心!
“藍先生此話何解?”此時,雲楚對著眼前人用了“先生”這個敬稱,也表達了自己的尊重之意。
藍滄海此人認真起來也是一位極其有才的人,可惜他大部分的時候都不認真。
“近期容家滅亡的事情鬧得紛紛揚揚,你大概也聽說那位出門在外,遊曆天下的無雙國師回朝了吧?”
“是啊。”雲楚忽然變得有些漫不經心,“聽聞國師一路以來,就平定了三處暴民之亂,一回來就布告天下,安撫百姓,加之他這三年來樹立的威望,那些蠢蠢欲動的暗勢力開始平靜下來了,這般厲害的人,我還真想去見上幾眼。”
藍滄海勾唇,“你會見到的。”
雲楚並未放在心上,“承先生吉言。”
“我在暗處,觀這幾日你的氣色似乎好了許多,看樣子‘渝悔’果真不俗啊!”
“渝悔?”
“便是你手腕上的那顆相思豆。”
雲楚的表情一怔,“原來如此……原來,是你捐獻的……”她那時都忘了,還有藍滄海這麼個姓“藍”的人。
藍滄海的嘴一咧,“聽你這語氣怎麼這般失望?”
“沒有。”雲楚自然否認,“這東西又是什麼緣故?”
“它有‘護心’之效。”說完還不忘損一下某人,“我還以為魏長舒你能看出來呢,白白費了我一番心思。”
魏長舒立刻踹了他一腳,“你以為我向你一樣無恥,沒事去翻人家身上戴了些什麼?”
藍滄海連連避開,腆著臉笑道,“阿楚,那‘桃花劫’味道如何,不遜於你的相思吧。”
“哦,這個啊,我挖了個坑把它埋了,還不曾動過。”
“啥?你怎麼可以這般暴殄天物!”藍滄海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狀,當初鳳傾闌送完“渝悔”後送“桃花劫”他就已經百般不高興了,如今這好酒竟然被這女人白白棄置,簡直……他好心痛啊!
“此情不渝,此生不悔——你這是看上哪位姑娘了?”雲楚摸著“渝悔”,不懷好意地說道。
藍滄海臉上閃過一絲紅暈,含情脈脈地瞧著雲楚,“人家對你此情不渝,此生不悔,阿楚你就從了我吧。”
“……別轉移話題,你還沒告訴我重點,是不是要發生什麼大事了?”雲楚有預感,藍滄海讓她早作打算絕對是有大事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