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誠的老板娘掃了一眼徐慢,搖搖頭:“看著挺不錯,怎麼這樣小氣啊!”她撿起兩串剛才丹青放下的菜扔進籃子裏,“小姑娘,我請你的。”
看著徐慢尷尬的神色,丹青哈哈大笑起來,不過她很配合地拿出了兩串還了回去,笑著跟老板娘解釋:“他也是為我好,而且…….我已經習慣聽他的了。”老板娘極不情願地收了籃子,給丹青烤那三串烤串,邊考邊時不時地瞅瞅丹青,一副怒其不爭的表情。
最終丹青還是帶著少的可憐的三串燒烤跟著徐慢回到了車子上。徐慢的車開的很慢,丹青慢慢地吃。他們穿過一條又一條的街,有時霓虹閃爍,有時路燈昏黃,丹青的心卻格外的平靜。
他們都選擇忘記那天的爭吵,寧靜地享受著此刻的溫馨。
“那晚你打電話給我…….”丹青看他沒什麼反應,繼續說,“第二次打給我的時候是不是已經在醫院了?”
徐慢側過臉來對著她笑,示意她擦去嘴角的辣椒醬:“別想太多,我當時隻是想給你個晚安call,大概是餓急了,身體發昏,很快就暈過去了。醒來時人已經在醫院,輸的都是葡萄糖什麼的,我也就放心了。”丹青很專注地看著他,仍為他一個人暈在辦公室而心疼,不用看也知道她在想什麼,徐慢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真的很奇怪,你比那些藥管用,聽見你的聲音我,立馬就有精神了。”
丹青握住他的手,緊緊地攥住:“我有過連續餓兩天的經曆,隻喝水不吃飯,那感覺真的不好受。”人是鐵飯是鋼,這種話真不是拿來唬人的。
徐慢詫異地側過臉來,嘴角深抿,丹青卻對他笑了笑,調侃地說:“那時我很胖啊,很胖很胖的那種。我試了很多辦法減肥都沒什麼效果,最後隻能想到這個蠢辦法了,不吃東西。雖然很蠢,但不得不承認這法子確實很有用,你看我現在的樣子就知道了。可那個過程,現在想想都覺得可怕。徐慢,你要按時吃東西,知道嗎?”
“好,我保證。”
丹青無力地看向車外,隻有得到這樣的結果,他始終不願意告訴她為什麼最近這麼忙…….園區的事他並沒打算告訴她。
徐慢將丹青帶回家,沒有徐思言的家裏,倆人之間的氣氛自然不同。丹青察覺了之後,匆匆抱著睡衣去洗澡,洗完之後又匆匆回到沙發上坐著,將電視打開,聲音開得很大。徐慢覺得好笑,但忍住了。他乖乖地去洗澡,洗完回到客廳,丹青枕在靠枕上不停地打哈欠。
徐慢走過去關了電視,站在屏幕前與她保持著兩米多的距離對她說:“去睡吧。”
“好,你抱我。”丹青坐起來,雙手張開。生疏的撒嬌狀態,燈光下的小女兒模樣,丹青做的倒也不突兀,徐慢愣了片刻,哪裏還有力氣拒絕,隻能走過去。他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托起她的腿,將她橫抱起來。丹青順勢摟住他的脖子,臉緊緊貼著他的胸膛。
她的頭發還是半濕的,而他的幾根濕法還在滴水。她頑皮地用濕頭發蹭著他的頸窩,潤濕的頭發掃在皮膚上,那冰冷的接觸似有一股魔力,引得他的身體一陣發燙,徐慢歎了口氣,小聲教訓道:“丹青,老實點!”
她咯咯地笑了兩聲,雙手突然扶住門框,撅著嘴抬起頭說:“我不想住思言的房間。”徐慢還沒抬步,她已經猜到他的去向,邊搖頭邊說,“宋語的房間我也不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