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迅速跪下:“回……回太子,夏三小姐去了涼鳳宮……這會兒多半……”哆哆嗦嗦的聲音,淺漠凝不由眉頭緊皺,快速朝涼鳳宮而去。兩人對視一眼,立刻跟上。
……
“嗬...”池櫻涼看了看手臂上的劃痕,諷刺勾唇一笑,鳳眸微眯,走下軟塌,到夏傾舞身前蹲下:“嘖嘖嘖,多麼好的一顆棋子,本不想讓你死,但是,你找死,怨不得誰!”
看了看自己白皙的手指,握住刀柄,門卻被嗵的巨大聲響撞開。驚愕抬頭,淺漠凝眸中染血,如同索命修羅,一身白袍出現在門外。
似有一陣狂風刮來,池櫻涼被刮到半空,狠狠掉落,摔在地上。
“傾舞...傾舞……”淺漠凝扶著夏傾舞的肩膀,迅速點了幾個穴道。手略微顫抖,聲音沙啞,看她緊緊閉著的眼睛,和腹部的短刀,一時間驚慌無措,不知如何是好。夏傾舞手捂在傷口,鮮血從指縫流出,臉色蒼白,眉毛緊皺,眼睛撐開一條縫,看到他,眼淚如堤壩,噴湧而出,張口,聲音幾不可聞:“漠…漠漠,我……好痛……”
恐懼來襲,原來他也是會怕的,手中的人溫度越來越低,淺漠凝理智近乎崩潰,呼吸,再呼吸,看著池櫻涼,眼裏有熊熊烈火,咬牙切齒道:“你給我等著!”
看淺漠凝失常的反應,池櫻涼吐出一口血:可怕,父子兩一樣可怕!
如出一轍的反應,眼裏一片嗜血的紅,就像猛獸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
“傾舞,別怕,別怕,有我在……”淺漠凝咬緊唇,抱起血泊中的夏傾舞,迅速往藥膳房而去。
此時空蕩蕩的藥膳房隻有濃重且令人作嘔的藥水味兒。
進房之際,淺漠凝偏頭,冷道:“不許任何人進來!”
“是!”
……
將夏傾舞放床上,此時的她奄奄一息,失去了平時的活力,眉毛痛的皺起,短刀還插在腹部。
輕柔抹上鎮痛的藥水,夏傾舞感覺清涼一片,火辣辣的痛感減少了些,總算鬆了口氣。突然噗嗤一聲,感覺腹部的硬物不見了,原來刀被拔出,血液爭先恐後湧出,痛的幾乎暈死過去。連忙伸手點了穴道,扯過潔白的紗布輕柔卻迅速包紮。
由於失血過多,夏傾舞睡了過去,唇瓣毫無血色,手無力的放在淺漠凝手心。
淺漠凝俯身吻了吻她的唇瓣,一絲腥甜在口齒纏繞,心一痛,取下她臉上的紗布,給她擦拭臉頰。
臉上淨是血跡,縱橫交錯的傷疤,凹凸不平的觸感讓淺漠凝自責。
轉身,視線一黑,喉嚨腥甜,一口血噴湧而出,在地上濺起大朵紅花。抹掉血跡,白袍拂過,血跡盡數蒸發。扶著桌子的手骨肉分明,白皙纖細的手指微微泛白。捏著血染紅的白紗布,眸裏染上嗜血。
怎麼對他都沒有關係,可是傷害了傾舞,很好,他會讓她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洗幹淨麵紗上的血跡,晾在一邊,走到床邊,勉強含笑看著她的睡顏。又是一陣眩暈,天旋地轉,終於承受不住倒在一邊。
……
小之聽見嗵一聲巨響,連忙往涼鳳宮跑,跑進就看到自家娘娘坐在地上,呆呆看著手臂上的傷痕發呆,連忙喊道:“娘娘,你怎麼了?”然後大喊“有刺客”。
喊了半天都沒有人來,小之麵上微窘,連忙扶起池櫻涼,替她包紮傷口。
“好了,小之,外麵等候,這太子的封號儀式,身後皇後,本宮怎可不去!”勾唇冷笑,鳳眸眯起,沒想到他被自己多次重創,竟然還有力氣打飛自己,看來此人若是不除,定當是自己最大的不利!
換了衣服,重新補妝,喊上涼鳳宮所有宮女,跟在她身後,果真是皇後風範。
一路接受眾人跪拜,終於到了宴會場地,瞟了一眼主席台上,顯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心不在焉的接受三國來賓敬酒。主席台下,依舊是那個空位置。
四周人少了很多,但人們酒意正濃,吃吃喝喝,有說有笑,也算熱鬧。
有人竊竊私語:“也不知皇上怎麼想的,大王子和二王子儀表堂堂,文武雙全,為什麼要封體弱多病的六王子為太子。而且據說那位六王子出生時天降紅光,也不知是福是禍。”
“唉,誰說不是呢!現在就盼著這位太子爺能以仁治國!”
“恐怕很難,你看剛才來的那麼晚不說,連三國陛下都不問好。”
“誰讓人家身份高貴呢!”
“好了不說了,喝酒喝酒,來來來,我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