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其他人聽見會狠狠的罵他:呸,你十五歲個小娃娃擔心這些事情,讓我們還活不活了?
“幽冥,陪我出去轉轉……”拽起睡得正香的幽冥,說了這麼一句話。幽冥打著哈欠,心底不滿,但也不敢說什麼,揉著惺忪睡眼和淺漠凝到大街上逛去了。
再次踏上這條熟悉而又陌生路,走過賣糖葫蘆的地方,淺漠凝不禁悵然,仿佛上次那個紅衣女子還在,為什麼自己會想她?夢裏的女子不見了,他心空仿佛少了什麼那樣空蕩蕩的。雖然沒有難受,但是很不適應。
“啊…王子,回去吧,不早了……”幽冥有一次打了哈欠,勸說道。淺漠凝抬頭看了看彎彎的月亮,無奈的點了點頭,卻愣住。幽冥也瞪大了雙眼。
“千…千山……”幽冥揉了揉眼睛,也不知是因為困,還是因為他以為自己眼花了。
此時千山一身黑衣,頭戴鬥笠擋住半張臉:“太子殿下,我們又見麵了!”
淺漠凝皺眉,怎麼這麼倒黴啊?說曹操曹操到。看來他出來的真不是時候。其實他不出來,千山也會去找他的。
“你想如何?”淺漠凝抬眸看著麵前的男人,隻見他鬥笠下的胡子一直垂到胸前,手中的劍柄還在滴血。
“嗬嗬……太子殿下是痛快人,我們做一筆交易如何?”
“你想要什麼?”
“太子府的印璽!”
“好大的口氣!”淺漠凝突然笑了笑,他大概知道千山此次前來的目的,隻是如今,他已不足為懼。
“要是我說,我不呢?”
“你……”他顯然沒想到淺漠凝會這樣戲弄他,氣得眉毛豎起,手一伸,朝淺漠凝抓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千山怒喊一聲。
淺漠凝也拔劍而來,兩劍相碰,千山愣了一下:“玄冰劍?”
“算你識相,如今你走不了了!”淺漠凝忽然勾唇邪魅一笑,劍身一轉,朝千山心髒刺去。千山連忙後退,仍然被劃破一道血口。
“你到底是誰?”千山怒視淺漠凝。從前他與凝碐湮關係還好的時候,他可是見過這把劍的。據說隻有龍神,玄冰劍才會聽其號召,如今竟然被一個小娃娃拿在手裏?這世界玄幻了!還是他老了?
對於他的問題,淺漠凝隻是冷冷一笑:“你知道的太多了!”說完眼前劃過一抹紅,千華頭顱飛了出去。脖頸還在噴灑熱血,過了兩秒,千華才倒了下去,一旁頭顱上的眼睛還睜著。。
暗處,凝碐湮捂住眼睛,痛心疾首一般:“千山,走好!”
這便是淺漠凝的劫,親手殺了自己的爺爺。
幽冥愣在一旁沒有了反應,大概太震驚了吧,太子這一麵他是不願意見到的,嗜血,冰冷,殘忍,他的太子不是這樣的……
“太子,你…沒事吧?”
淺漠凝搖搖頭,抿著唇,眸裏恢複了溫潤,如果無視掉他的滿手鮮血和衣服上的血跡,他還是他,那個溫潤如玉的少年。
“劫…真的躲不過嗎?”
凝碐湮望著月亮,那麼下一步便是、聖夜死……然而他不能死!那麼隻有……凝碐湮閉住了眼睛,半晌睜開……那麼隻有,逆天!
淺漠凝二人自然不知道凝碐湮這邊,因為神是可以隱身的。
二人一句沉默,幽冥已經褪去了困意,淺漠凝嗜血的笑曆曆在目,他心中除了震撼,還是震撼…從何時起,太子的溫潤不複存在?如今這樣……他抬頭看了看淺漠凝明媚的微笑……若不是他親眼看見,他定然不會相信如此血腥的事情是同他一起長大的王子所為。
王子到底……怎麼了?用如此極端的方法處理事情。
“幽冥?怎麼?”洗漱過後的淺漠凝挑挑眉,問幽冥,話說幽冥看自己了那麼久,還看,是他沒洗幹淨嗎……
“呃……沒什麼……”幽冥連忙收回目光,尷尬的低頭,道。
失態了、失態了……
兩人一直沉默的坐著直到天亮,幽冥困的不行當即倒在枕頭上便與周公約會去了,淺漠凝卻一點也不困,與同樣忙了一晚上的殺閣閣主商議著什麼。
除了池櫻涼與雲伯澤,還有隱族,如今便讓隱族與雲伯澤殘留勢力鬥去吧。池櫻涼手下的四個老頭到底是什麼來頭?他們到底想要什麼?還要,他隱隱覺得池櫻涼的身份不止聖殿聖女那麼簡單,而她真的是聖女嗎?按理說聖女與國運息息相關,十幾年前紫清國之事那麼大,而她為什麼一點也感應不到,今後的國運為何她也一點沒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