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心果真惑心,蠱惑了年少懵懂的心。
“我剛才輸了,你怎麼還跟我打?”
隻見女孩輕輕一笑,調皮眨眼:“比武招親輸者為王!”
他不懂外世江湖的遊戲,自己跑出宮去隻為甩掉小尾巴,卻碰到了她:“我贏了你,便放我走?”
他沒有看到女孩眸中一閃而逝狡黠的笑容:“這是自然!”
於是,手下動作毫無殺機,卻淩厲無比。
他終是勝了,在人們嫉妒的目光中走下台,被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攔住:“這位小公子取勝,我魔教願將小女獲心終身寄托給他!”
琉璃軒皺眉,看女孩的笑,一切都明了。
他轉身就走,那人卻說:“我魔教威嚴豈是爾等可以踐踏的!”說完,眾目睽睽之下於晚輩動起手來。
血染白衣,淚如雨下。
“父親,求您放過他,我、不喜歡他,自然不嫁!”
話鋒一轉,事情因為一句話而改變,這是在眾人麵前扇他耳光!不是他不娶,是女方看不起他,不嫁!
既然如此,麵子是留下了,他魔教再強,乘勢淩人也會被瞧不起,便放了他。
他帶著一身傷痕回了客棧,命懸一線,第二日她又猶如鬼魅出現在他房裏。
她悉心照料他,後悔前日的任性之舉,他漠然相對。
魔教教主在外麵看的真切,愛慕獲心的屬下提議:“此子不除,他日必將養虎為患!”
獲心走後,魔教教主便潛了進去,閉著眼,光芒反射,寒光從他臉上滑過。
睜眼瞬間,麵前一道紅色殘影摔到他身上,隻覺得渾身骨頭要散架了,深入骨髓的痛,是他身為皇子十多年從未體會過的。
那一抹殘影就是獲心。
一刀刺去身體卻沒有血跡,不是沒有血跡,而是紅衣掩蓋了。
醒來後,身邊隻留一個紅色錦囊,一攤血跡,再無他物。
她該是被魔教教主帶回去了吧?他這樣想,但是當日下午傳來魔教小姐已死,教主失蹤的消息。其實如果將兩個情況倒過來或許會好些,但的確如此。
她死了,他爹爹失蹤,他應該慶幸沒有人再殺他纏著他了,可惜後來,腦海中總會有一個紅衣女子對他笑。
看到白衣,他就會想起第一次遇見,於是他改白為紅,妖冶的驚心動魄。
他就在想,她經常受傷麼?比武招親真的是單純的比武招親麼?為什麼當時帥哥也挺多的,她偏偏選自己呢?
十八歲那年,他親手殺了魔教教主才知道事情真相。
她,是穆府從小失蹤千金,明裏是光彩的魔教小姐,暗裏的殺人機器。那次比武招親,魔教是想選吧出更高一層的殺手,他的不服從讓他丟臉,因此有了後事。
說到底,是她利用了他,但是她將希望寄托給他,最後卻是她替他去死,是他負了她。
同時,他也明白過去安逸的生活中永遠不會明白的道理,你的傷你的痛隻能獨自承受,他透徹的就像白紙,通過魔教的事情,他看懂了人心難測,他將傷毫不掩飾的放出來,別人隻會給你撒鹽,還不如自己藏著,自己舔舐傷口。
一瞬間,琉璃軒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