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雙良從自己軟榻上醒來。手指揉著太陽穴，昨日的種種，一一從腦海中回顧。隻是幾壺之後發生了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包括自己怎麼回宮的都不知曉了。或許與陸付彥分別之後，自己一路找著回來的吧。現在自己的身心疲憊，不是沒可能。
腳落地，摸索到鞋子，頭還是暈暈的，忍不住向後仰。
在他幾欲再次倒下之前，門口一聲呼喊讓他清醒，“雙良大人，殿下有請。”
“好。”
換上衣裳，他推開門。刺眼的陽光告訴他，此刻為時已晚。應該殿下已經是退朝回來了。突然腦中一震，今天……完了，他快步走到殿下的書房。
等他趕到，卻得知殿下不在此處，其他也沒有幾處地方了。雙良不假思索，徑直走向不遠處的涼亭，還未步及，已經看到段溪旭和殿下一並坐在茶桌旁邊。
走進亭子，尷尬地站在一旁。唐鈺宸斜眼看著他，“怎麼？”
“沒事。”雙良更覺自己有些格格不入，隻是自己的感覺嗎？想想還是坐在他們旁邊。
不去在意他，段溪旭繼續，“我是覺得，這件事長痛不如短痛。”
“恩？”長痛？短痛？他們聊啥呢？好像不是自己想得那件事，雙良一頭霧水。
唐鈺宸白了他一眼，然後欲言又止。
雙良一雙眼滿含期待，就想讓他開口。
唐鈺宸再次想要開口，突然想到昨天小影背著他回來的那樣，瞬間笑了，“算了算了，我理解你，腦子可能喝蒙了，再加上……”
“加上什麼？”
“沒什麼！”昨日某些事既然沒有發生，就讓它沉寂吧，唐鈺宸與段溪旭對視一眼，“今天，你還記得什麼日子吧？”
“知道。”
段溪旭轉頭看著雙良，“有什麼辦法？”雖說雙良不比自己，一向墨守陳規，但是到底是在這宮裏時日已久，多少也有什麼想法的吧。
雙良遲疑著，“為什麼一定要拒絕這種事？”
唐鈺宸突然覺得自己好孤單，“我就能指望你們，一個毫無辦法，一個還把我往前推。”
“隻要還在皇位上，殿下就不可能避免這件事，除非你承認自己那方麵有問題。當然這樣，這個皇位你也坐不久了。”段溪旭很是直接。
“罷了罷了，你們都下去吧。讓我自己待會兒。”
雙良還準備說什麼，卻被段溪旭眼神示意了一下。
兩人走出涼亭，雙良問他，“為什麼攔著我？”
“說不定與其他女人的接觸，會讓殿下分散一點注意力，況且隻要殿下不臨幸她們，早晚會有各種傳聞出來，都沒有好的結果。”
雙良點點頭，回頭看了一眼在專心賣呆的唐鈺宸，“可是，如果不是他自願的，能成事嗎？”
段溪旭偷偷一笑，眯著眼看著他，“你不是去聽過那什麼講解的？”
愣住，“你怎麼知道？”
“這宮裏從前到後，從上到下都知道的。”段溪旭一如既往的誠實並且直接。
雙良攥起拳頭砸胸口，喘著氣，“我還能說什麼。”
“相信我，女人們的能耐可大了，隻要進了房……”沒說完，段溪旭就開始大笑，笑聲甚是爽朗。
雙良都不用猜，旁邊這人腦子裏已經在想著那些種種了，再想到之前想要忘記的畫麵，瞬間麵紅耳赤。畢竟他還是個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