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城牆外,陸付彥和小影雙雙坐在燈火通明的酒館內,並無交流,隻是自顧自地品著店裏所謂的最貴的酒。
他們如此這般,當然不是為酒。他們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身旁人的話語中。
白天,雙良張榜,尋求一味藥,大概描述就如同唐鈺宸的症狀一般,他們安穩地處於某處地方,偷偷地望著。隻是一天下來,並沒有人有異常的反應。
他們料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沒有期待,當然也不會有失望。
都說,酒後自有真言情,現在就看會不會有妄言的人出現了。
他們這樣,一壺酒過後,酒館內的人不少反多,要是平常,小影自然不會願意坐在這大廳中央,身邊的人雖然都在熱烈的討論著,他的直覺告訴他,有著無數的人在打量著這邊。
陸付彥投遞眼神過去,忍過一時吧。
小影默默地點頭,接受現實。
終於,人影漸少,酒桌上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甚至都沒有討論過白天張榜的事情。
唯一有提及的,還是在質疑,這榜上的求藥,那症狀顯然不是求的救命的藥,多半是用在歧途。而後便沒有提及這事。
“我們入宮一趟吧,讓雙良改了榜,重金求藥。”小影猛地放下酒杯,杯中的酒水濺到了他的臉上。
陸付彥被他的動作驚嚇到,注意到在他麵頰上的水滴,正欲抬手去幫他擦掉,被小影閃躲開。
陸付彥皺眉,“怎麼?”
小影嘟嘴,搖搖頭,眨巴著眼睛。
拿他沒有辦法,隻是重新握住酒杯,正準備再次開口,被小影瞪了一眼,“好吧,不說不說。”
小影這才笑了。
一夜過去,皇榜更新,如他們說的一般,討論的人已經明顯多了很多,但是並沒有多少人有線索。
還是那個偌大的酒館,今天他們選擇了另一個角落坐著,小影是真的不習慣處於大眾的視線內。他僵直的身體和漠然的表情,和這裏的燈紅酒綠格格不入。
又是一夜的毫無線索,他們姍姍而歸,遞給在宮內守候的雙良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你們早些回去休息吧,這事急不得。而且殿下的身體目前為止正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他們默默然點頭。
第二天清晨,他們早早地出了宮,想要早早地去轉轉。
在一個雜玩的小攤兒前,他們看到了熟悉的幾個身影。
陸夏緲站在那裏,看著地上蹲著冰兒和典秋。
冰兒想要去拿不遠處一個瓷娃娃,可是她悄悄抬眼,卻看到了小攤老板很不耐煩的眼神,怯怯地把手收了回來。
這一幕被陸付彥看在眼裏,心裏有些隱隱不忍,他抬腳走上前。
一臉認真地他們並沒有注意到旁人的接近,陸付彥輕聲開口,他並不想嚇到他們,“冰兒,想要哪個?”
是舅舅的聲音,她驚喜地一把勾住陸付彥的手臂,然後揚起另一隻手,指著遠處那個泥娃娃。“那個!”
陸付彥伸手拿過來,遞給冰兒,“還有呢?”
“沒有了。”冰兒已經一臉的幸福。
陸付彥看向另一邊的典秋,“你呢?想要什麼?”
典秋搖搖頭。
陸付彥隻是作罷,給完老板銀子,一把抱起地上的冰兒,“在家裏太無聊了嗎?”
並不想說實話,冰兒一臉討喜的笑容,陸付彥隻是揉揉她的腦袋不再說話。
一個飯館吃完午飯後,陸付彥和典秋坐在小院的石凳上,典秋乖乖地看著一臉嚴肅的師傅,想開口卻不知道說什麼。
從沉思中回神的陸付彥,看著自己的小徒弟一臉好奇地看著自己,心底一些暖暖的情愫出來,“剛才真沒有想要的?”
典秋落寞的眼神,慢慢地低下頭,“有。”
“那為什麼不說?”陸付彥很是好奇。
典秋猶豫了一會兒,抬起頭,“師傅,你要是再問一下我就會說了,可是你沒有。”他哀怨的語氣很是可愛。
陸付彥忍不住大笑起來,真的還是個孩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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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聽別人玩劍三,而我卻在碼字。心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