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河流一直走,再翻過一個小山頭,天色已經逐漸黑暗下來。這期間,幾人隻吃過幾個被水泡過的饅頭,根本頂不上什麼事兒。中途,木子然曾醒來過一次,不過根本沒力氣說話,喝了點水便又沉沉的睡過去了。
終於,在他們筋疲力盡的時候,總算看到了一個村子的影子。整個村子不大,估計隻有十來戶人家,在見到輕舞幾人時,趕緊將他們迎進了村子,生火做飯,為他們送來熱乎乎的飯菜和熱水。
山民大多都是淳樸和熱情的,看幾人衣著不凡,以為是大戶人家落了難,不禁心生同情。見此情景,輕舞也做了做樣子,稱自己和木子然是夫妻,被人追殺,於是帶著孩子和仆人逃了出來。木子然為了保護他們母子,受了重傷,現在沒地可去,隻好往山裏躲。
村裏的人都是老實巴交的農人,聽了輕舞的話後更是露出同情的表情。其中一位大姐嗓門特別大,嚷嚷著非要輕舞一家住到她家去。聽周圍的人說,那女人名叫姓王,跟王漢是本家,有這層關係在,幾人倒真的住到了女人家裏。
女人的丈夫不在家,去了最近的鎮子上給富商當守門的,留下孩子和妻子在家。估計女人也是在家寂寞得很,好不容易來了外人,帶回家也能有個說話的伴兒。輕舞也不推辭,便領著子桓和王漢去了王大姐家。
村裏的人住的都是土房子,王大姐家看來還算不錯,有個單獨的小院子,足夠輕舞幾人住下了。勞累了一天,本該好生歇息的,但木子然現在正發燒呢,必須要有人照看才行。輕舞自動接下了這個話,守在床邊照顧。
換下濕漉漉的衣服,還洗了個熱水澡,輕舞換上了王大姐的衣服,他們的行李早被雨水打濕,根本沒了換洗的衣物。其中一個包袱裏有治傷的藥物,王漢替木子然換了衣服後也拿著王大姐丈夫的衣服去換了。輕舞留在房間,就著油燈拿出包袱裏的瓶瓶罐罐。
上麵本來都有小紙條貼著哪個瓶子裝的是什麼藥,但現在被雨水一淋,早就看不清上麵的字跡了。輕舞看著這些罐子有些頭疼,這下該怎麼辦?她早問過了,這個村子裏根本沒有大夫,村民生病都是自己去山上挖點草藥回家熬水喝,隻有生了大病才會去外麵的鎮子裏找大夫。
現在找大夫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先不說天已經黑了,再者這個小村子大夫也肯定不會來。
正在輕舞焦頭爛額之際,床上的木子然突然有了動靜。輕舞趕緊扔開那些瓶瓶罐罐,一臉緊張看著床上的男人。
“咳咳……”輕輕咳嗽兩聲後,久久未曾睜開的眼睛總算緩緩張開了,看見輕舞先是一愣,接著似想起了什麼似的,聲音嘶啞道,“我們這是在哪兒?”
“我們找到了一個村子,今晚在這裏借宿,你現在別管這些,告訴我,這些罐子都是幹嘛用的。”輕舞指著包袱裏的各種瓶子,一臉苦相。她壓根不懂這些東西,若是他也不知道的話,就隻能冒險去城鎮找大夫了。
出乎意料的,木子然隨手拿過一個瓶子,放在鼻尖聞了聞後道,“這是防山間蚊蟲的,怎麼連這個藥粉都帶了。”
自言自語後,他再次拿過一個瓶子,再次聞了後,露出一絲笑意,“這個是治刀傷的,可以給我用。要是怕記不住,就拿筆記一下。”
“哦。”輕舞反應過來,想起王大姐家的孩子正在學寫字,便去借了紙筆過來。看見輕舞隨手寫的字,木子然愣在那裏,臉上似是無奈。輕舞覺得奇怪,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還有呢,快點找出你要用的藥才是正緊,想什麼呢。”
“嗬嗬,沒什麼,隻是覺得你的字挺好看的。”木子然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後,接著在一堆罐子裏找他需要用的藥。輕舞看著自己的字,是比以前好看多了呢,那個時候寫給李悠然的時候,他肯定在心裏笑翻了吧!
額,她甩甩頭,想什麼呢,正事要緊,正事要緊!
這一番折騰後,木子然又有些迷迷糊糊的,似乎要再次昏迷過去。輕舞趕緊抓住他的肩膀,將兩顆藥丸塞進他嘴裏,遞上熱水。
“把這藥吃下去了再睡。”
“嗯,麻煩你了……”
不等輕舞說話,他頭一栽,一下就栽進了輕舞懷裏,胸前的柔軟被他的額頭抵住,惹得她一陣臉紅。
“咳咳……”雖然旁邊沒有別人,可此時她還是尷尬的咳了咳,那個地方麻麻的,好害羞哦!片刻後,她連忙鄙視自己,以前跟同學一起看A.片的時候,她都沒有害臊過,現在還裝什麼純,正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