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舞!”李悠然話裏極為無奈,但終究還是依言鬆開了手。
“我們真的不能坐下來談談麼?”
“有什麼可談的?”輕舞遠遠退開兩步距離,雙眼一瞪就要牽著子桓的手離開,卻被李悠然猛地攔住。
“李悠然,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你還想怎麼樣?”輕舞甩開他的手,不顧子桓的呼喚,轉身朝破廟裏麵走去。
“輕舞,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你大哥的消息嗎?”
時隔多年,再聽人說起顧天雲,她先是一愣,但想到自己這麼多年沒有他的消息,說不定李悠然真知道他的去處也不一定。她轉過身,將信將疑問道,“我大哥在哪兒?”
李悠然歎了口氣,對輕舞的反應似乎在意料之中,不過還是搖頭道,“你過來,咱們好好談談。”
輕舞猶豫,不想李悠然見她不過去,竟然主動起身朝她走來。她心裏一凜,他身上的傷由於毒素的原因愈合困難,平時都是王漢扶著走路,這下王漢不在,她又不願上前,李悠然隻得自己起身。
輕舞心裏有些不忍,更是在看到他忍著痛朝自己走來時麵露難色。子桓看李悠然齜牙咧嘴的樣子,早就不管那麼多了,上前就攙扶著他朝輕舞走來。
“娘……親。”或許是怕輕舞生氣,子桓話語間有些躊躇,但是眼神堅定,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
“進來說話吧!”她知道子桓的心思,也不想讓他難過,作為娘親的自己,並不能幫他做任何決定,更何況李悠然本來就是他的爹爹,兩人似乎也應該談一談,不為別的,光是為了子桓的未來,也應該好好說話。
李悠然聞言一喜,將子桓留在了破廟外。聽聞輕舞總算肯和李悠然談話了,子桓也高興不少,樂顛顛的守在了門外。
屋子已經收拾幹淨,其中靠近窗戶位置的地麵害鋪了一塊毯子,輕舞指著那塊地方,“你去那裏坐著吧!”木自然也不逞能,他知道自己身上的傷,果斷的在那處地方坐下。
“輕舞。”剛一坐下,李悠然便抬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女子,心裏一片感慨,她也不再是以前那個小姑娘了啊,時時刻刻都在防備著他,生怕他有什麼不利的舉動,就算自己已經取得子桓的信任也一樣,如果沒有輕舞的發話,子桓是不會相信他這個憑空冒出來的爹爹的。
“有什麼話現在就說吧!”輕舞眼睛看著窗外,不願將視線放在他身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李悠然沒轍,隻要能和輕舞單獨談話,那就是好消息,說明輕舞心裏並不是完全在恨他,起碼還有一絲希望。
“關於天雲的消息。”輕舞就是衝著這點才會願意跟他單獨相處,他也知道這點,一開始就將這個話題拋了出來額。
“咳咳……我也是最近這段時間才知道他的消息。”
“我大哥他怎麼樣?”如今她最關心的,是希望他沒事兒,千萬不要出什麼意外,看李悠然的表情,他應該還在這個世上,起碼不是最壞的結果。
“天雲很好,並且以他的聰明才智,隻要能有一絲機會,他也會保護自己不受傷害。”李悠然開始說起以前的事兒,“當初早知道他是被人陷害的,但是朝中的大臣全都是些老狐狸,知道我跟天雲的關係,一定會想盡辦法為他開脫罪名,便集合很多人在上京鬧事兒。本來這些老頑固也沒什麼,大不了讓他們辭官回鄉就是,這些不分是非的臣子我要來也沒用。可天雲最最後和我商量之後,終究還是決定暫時避開鋒芒,遠離上京,然後去幽靜的地方專研兵法。當時我並未同意,不過在眾多大臣越逼越緊的時候,我還是答應了天雲的請求,悄悄讓他離開了,甚至後來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沒他的消息,幾度以為他已經去世。”
“但是在最近,他突然派人傳了封信給我,我也才知道他的近況。”
“那他現在在哪裏?”輕舞忙不迭問道,不管他在哪兒,隻要還活著就好。隻要活著, 那就還有希望,還有拯救顧家的希望。
“他在南疆。”
“南疆?!”輕舞對這個地方不是很熟,但以前在書上曾看過不少和這有關的介紹。說是那個地方常年被迷霧籠罩,並且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他們有自己的領地,也有自己的王,不臣服於別人。南疆不管是男子還是女子,全都擁有一身神秘莫測的武功,有的功法更是奇怪至極,很少有人能看得懂。當然,這個地方外人是不能輕易進去的,因為一旦進去,說不定就再也出來不來了,因此那些貪圖南疆各種神奇武功的人也不敢再打他們的主意,隻敢在外圍徘徊,挑那些落單的南疆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