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保持這種姿勢許久後，淩西突然發現胸口的衣料被浸濕了，微微歎氣後貼心地把她抱在懷中，溫柔地抓住她柔軟的小手，傳遞溫暖給她。
“淩西，你說我是不是沒有當好一個媽媽？”程澄突然說道，語氣落寞。
“沒有。”他垂眸神情地望著懷中的嬌小女人道。
又溫存了一會兒後，程澄就突然開口，“淩西，我想守著孩子們醒來，我怕孩子們會產生陰影。”
“別擔心，我陪你。”淩西寵溺似的撫摸她柔順的墨發，嗓音沙啞淳厚。
“好。”
接著，兩人就到了病房裏坐著，靜靜地望著孩子們的睡顏。
可能樂樂和可可真的是太累了，這一覺竟然睡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過來。
於是乎，守著他們的程澄和淩西也是一天一夜沒睡了，程澄在發現可可先醒來後高興地奔到病床旁，一雙美麗的杏眸紅腫著，眼圈之下也浮現出一抹黑眼圈。
然而，讓她失望的是可可以前很黏她，可現在醒來後卻一隻眼神空洞呆愣，竟然都沒有理會程澄。
“可可，我是媽咪呀。”她上去擁抱著嬌小的可可，一靠近就聞到了她身上濃烈的消毒水味，心痛地抹了抹濕潤的眼眶。
然而，等了許久可可還是沒有說一句話。
見此，連在一旁的淩西也蹙緊了眉頭，一張俊美的麵龐陰沉著，目光中帶著擔憂的情緒。
“嗚嗚……”再然後可可就隻剩下了哭泣聲，小身板不住地顫抖著，兩隻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充滿了晶瑩的淚水。
程澄急了，胸口處傳來一陣刺痛。
“嗚嗚……”又是一個哭泣聲。
程澄垂眸又發現樂樂也醒了，也是一句話都沒說，隻一直哭，目光都沒有焦距了。
這時的他們，真的就像是店裏賣的玻璃娃娃一般脆弱，忍不住讓人心生憐憫。
最後，她直接將兩個孩子攬進了懷抱裏痛哭，垂著眸子，咬緊了下唇。
“乖，媽咪永遠在你們身邊……”她反複呢喃著這句話，神色微怔。
淩西瞧見了也是心疼，隨即也上前去擁抱住了渾身冰涼的程澄，將光滑的下巴抵在她的後腦勺處低語，“沒事的，一切都會好的。”
……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程澄就去請了一個市裏有名的心理谘詢師過來過來為孩子做輔導。
幸運的是心理谘詢師在看到了兩個孩子的情況後告訴了程澄並不大礙，他們隻是受了驚嚇而已，且他們年紀都還小，會隨著時間的增長，漸漸忘卻這件事的。
聽完這個消息後，程澄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去。
後麵的過程也變得十分順利，過了一周後，他們也停止了哭泣，目光中有了神采，到了第二周，兩個孩子雖然沒有恢複到曾經的那般活潑可愛，卻也願意說話了。
有了這個發現後程澄的心頭也就不是那麼難過了，當天晚上看到淩西後立刻擁進他的懷中，將這個激動的消息告訴給了他，這麼天以來第一次舒展了眉頭，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