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條件這樣的惡劣,但是裏麵的夏侖沒有任何不適應的樣子,躺在床上安然入睡的他顯得很是舒坦。
程澄攥著拳頭,雙眼已經開始冒火,用鮮血洗手的人現在竟然如此心安理得的在那裏睡著大覺,天理難容。
“程澄,冷靜。”
旁邊的周可可一臉擔憂的拉著程澄的臂彎,示意程澄先記住這個地方,從長計議。
看到夏侖之後程澄感覺自己對於為柳花複仇的熱血馬上燃了起來,因此重新麵對周可可的時候,臉上的態度自然好不了哪裏去了。
周可可依舊是陪著笑,將一杯濃鬱的苦澀的咖啡推到了程澄麵前,“你也看到了,夏侖他現在已經完全喪失了機智,而且對於我們的各種迫害已經成為了家常便飯,隻是他手上的那把鐵疙瘩……”
周可可緊緊蹙眉,臉上的表情變得很是為難。
程澄押了一口咖啡之後,心中的那把怒火反而越燒越旺了,“你們?”
周可可假裝不小心說漏嘴的樣子,神色慌張的轉移話題。
這一動作算是讓程澄嗅到了什麼不一樣的地方,臉上悲愴憤恨的表情現在已經看不到任何溫度,伸手便緊緊抓住周可可的胳膊,“快說,怎麼回事!”
周可可咬著牙,將得意之笑深深藏在眼底,側目挑挑眉之後還是說出了讓程澄幾乎要瘋掉的假象。
“還有柳花……”
這兩個字脫口而出,程澄感覺腦袋懵懵的,雙眼一片黑,心中的怒火讓她有種站起來狠狠的扇周可可一個響亮的巴掌。
不過看著周可可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程澄瞬間心軟,轉而將所有的怒火都追加在了夏侖身上。
“什麼時候的事?柳花她現在怎麼忘了?”
程澄瘋了似的盯著周可可,布滿血絲的眼珠眼看著就要爆出來了。
周可可暗暗發笑,柳花果然是他們的殺手鐧。
周可可狠狠蹙眉,將責任推卸的幹幹淨淨,“柳花那次犯了毒癮的時候,主動找到了夏侖,可是當時的夏侖已經走投無路了,一氣之下,便將柳花直接關了禁閉……”
後麵對於柳花遭受到的各種迫害,周可可更是絞盡腦汁的讓程澄聽了之後生不如死。
大約二十分鍾的談話,程澄額頭上已經是青筋暴起了,她不能原諒自己能夠讓柳花在自己眼皮底下失蹤,多次同夏侖他們的斡旋到最後夏侖還不是將所有的火氣又重新撒在了柳花身上?
想到這裏,程澄心裏一陣撕裂的疼痛感。
現在的程澄幾乎已經喪失了機智,她隻知道傷痕累累的柳花就在不遠處的那間出租房裏,就在房間的那個小角落裏麵,瑟瑟發抖。
“還有,由於最近夏侖被那房東逼的太緊,正打算找個機會離開那出租屋,所以我覺得還是提前告訴你一下……”
看著周可可一臉無害的樣子,程澄覺得心中一暖,甚至已經忘記了還有報警這回事,拉著周可可便重返了出租房。
如果剛剛就知道柳花在裏麵困著的話,她一定會徑直衝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