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睫子便在燃著火焰,一觸即發,可這個女人還是拎不清不著道的,沒有絲毫覺悟。
程澄她在心裏咬牙切齒,她這一生做過最大的錯事便是,沒有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把倆個人斷絕開來。
現如今也不會她賦予厚望的兒子滿是慘敗的躺在病床上,連空氣中都散發著讓人不舒服的氣味。
她定定的直視程澄,口中決絕的說道:“程澄你滾吧,再也不要出現在我們麵前,今天淩西他為了你,被捅了一刀,也算是你們二人一刀倆斷了,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們再有任何的往來。”
程澄依舊低垂著臉,身體也在一顫一顫的發抖著,她此刻腦中攪成一團。
仿佛踏在一條半明半暗的狹道上,左邊是火爐般的灼熱深海,右麵是對著她指指點點的人們,她站定,搖擺著。
柳花心疼的看著程澄低到了塵埃的臉上,都是未擦幹的淚水,暗暗抽涕發紅的瓊鼻。
柳花將手長長一伸,抱住程澄,將她整個人護在身後。
一旁的方悠晟直接了當的拉著二人離開,他雖然知道程澄擔心淩西的情況,然而現下不離開,所有的矛盾便會加劇。
柳花張了張嘴,卻被一隻青蔥的手捂住唇,她了然的看向後麵的程澄,眼中都是怒其不爭。
程澄撐著心中泛濫的淒悲情緒,頂著淩母狠厲的視線,對她搖了搖頭。
便朝著淩母舔了舔泛著白的唇,努力讓自己看上去不會那麼狼狽的說道:“抱歉,是我們打擾了,我們現在就走。”
說著,她不顧柳花以及方悠晟的拉扯,往淩母的方向九十度鞠躬,便一步一步有力的而出。
柳花不滿,她覺得憑什麼大家你情我願的事情,淩母這麼上綱上線,這些事分明是所有人都預料不到的。
便在出去的途中,在心裏暗自問候了不少次淩母,雖然如此,她也沒有直觀的表現出來,就怕程澄傷心還要為了她們而為難。
方悠晟盯著摔先離去的倆個人人背影,在她們後麵緩慢的走著,思忖著。
他是不是做錯了,當初就應該不放棄守在程澄身邊,而不是就著他人的身份,又不能表達出他心底裏因了她,隱隱發作一抽一抽的疼痛。
方悠晟此時有種衝動,想要抱著程澄,安慰她,撫慰她,告訴她:“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如同我一般在她身邊默默的守候。”
所有的欲望在眼角瞟到柳花之後,一散而盡,他在突自掙紮著。
他知道要是他隨著心中所想而行,那麼程澄一定會推開他,唾棄他,甚至於永遠都不待見他,因為他傷了她的好友,以愛她的名義。
方悠晟揉了揉腦門,一步上前,有禮有節的幫扶著程澄。
柳花望著方悠晟的麵色同她一般的難看之後,便有些不知所措說道:“你說,淩西會沒事的對吧?他運氣那麼好,肯定不會出事的,是不是?”
她說著,手捅了捅方悠晟,示意他一起安撫程澄,因了此時她的神色,看起來比之前愈發的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