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戈崖將湯飲盡,月奴的臉上羨出滿意的笑容,便將戈崖喜愛吃的菜夾到他的碗裏,還順便將桌上的酒為自己和戈崖各倒上一小杯。
“殿下,月奴雖不勝酒力,但還是要敬殿下一杯。”月奴舉起酒杯,柔眉含秋波,聲音帶著些幽怨,“月奴自知此次怕是凶險難逃,但月奴未曾有過半點埋怨殿下之心。”
戈崖並非無情之人,之前,月奴死便死,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個宮女,可如今他卻是動了惻隱之心。
悶聲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一杯又一杯,此時他心中愁悶,正需以酒解千愁。
月奴見戈崖隻顧喝酒,酒壺裏的酒都快見底了,若是這樣喝下去,藥用還未發作,太子就已經醉死了,便伸手擋住正要繼續倒酒的戈崖,道:“殿下,酒雖能解愁,但喝多易傷身哪!”
戈崖作罷,喝醉又如何,醒來後他的父皇還是要殺他最愛的惠兒。抬頭對上月奴的雙眸,眼裏盡是擔憂,她在擔憂他,卻絲毫沒有恐懼將等待她的死亡。
“殿下,怎麼了?可是哪裏不舒服?”見太子神色一直遊離,月奴不免擔心起來了,這藥會不會有問題?會不會傷了太子的身子?
半晌,沉靜過後,戈崖未在飲酒,反給月奴夾了些可口的菜。月奴滿心歡喜,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幾圈都不曾落下,太子許是心疼她了?
天色已黑,戈崖望著窗外的天,獨他一人悲寂寥,惠兒何時才會像月奴那樣溫柔對他,托心於他?
月奴正要將這如恩賜一樣的菜肴遞進嘴裏,卻猛然從暗處竄出一個人來,大聲的喊道,“菜裏有毒!”
被這一嚇,月奴手裏的筷子陡然滑落,臉色驟然慘白,擔心的看向戈崖,“怎麼辦?殿下已經喝過雞湯了?……殿下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戈崖心頭一怔,即刻又恢複神色,語氣淡淡,“本殿與華岩多年好友,托他的福,本殿百毒不侵。”
聽戈崖說了這話,月奴拍拍心口,總算放心下來,可馬上又愁上眉頭,百毒不侵……那催情粉可能侵?
戈崖冷靜的命人重新備好了晚膳,卻未對飯菜被下毒的事言語半分。月奴想起在膳房裏撞到的那個穿粉色宮女服的宮女,心裏也起了疑,這是有人要置她於死地,不,是要置王妃於死地。
一邊吃飯,一邊小心的觀察著太子的臉色,推算一下,這個時間催情粉的藥用該發作了才對,怎麼太子卻仍是波瀾無驚的喝著酒?
戈崖喝著酒,心裏卻無名產生一股火亂竄,周身越來越熱,不小心瞟了一眼月奴,心裏的欲望陡然直升,眼裏也攢著無盡的欲 火。他極力壓製著自己,可不想,適得其反你,欲望向脫韁的野馬一發不可收拾,粗蠻的扯開束縛的衣袍,戈崖保持著僅一絲清醒,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