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些不該說的話,讓本宮給聽見了,便讓她長個記性,以後可管好了自個兒的嘴。”惠兒淡淡的說著,伸了個懶腰,在此逗留可有一個多時辰了,看著也無聊,身子也覺得有些冷了,畢竟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
“是臣妾的管教不周,可打狗也得看主人不是,王妃娘娘這不是往臣妾的臉上打麼?”錦貴妃也是個不好欺負的人,這茵瀾是她身邊最得力的女官,如今看著茵瀾被打,她心裏既是心疼,又是惱怒。
“哦?錦貴妃的意思是本宮不該打了茵瀾?又或者說,這狗在外邊亂叫都是被主人給教唆的?”惠兒反問一句,絲毫不給錦貴妃的麵子,甚至還借著她的話回激了她一將。
錦貴妃聽得又氣又惱,可又不好發作,因她不知茵瀾怎麼得罪了惠兒惹得性子溫婉柔善的惠兒發了這麼大的脾氣,隻好退一步,語氣低了些,懇求道,“還望王妃娘娘饒了茵瀾這一回,日後臣妾定會將其嚴加管教,讓她再不敢壞了這宮裏的規矩!”
惠兒擺擺手,看向被打的像個豬頭似的的茵瀾,對那小宮女問道,“可倒數了?”
“回娘娘,還有十下。”小宮女不敢怠慢,如實的回到。
點點頭,惠兒裹緊了些身上的狐裘,華岩坐在馬車的一側,手掌覆在惠兒的後背上,暗暗運功,以內力傳送替惠兒暖身子。
“錦貴妃可聽到了,本宮可說了要打多少下,這會兒還沒到數呢,若收回了,本宮豈不落了個說話算不了數的人,以後可如何能讓這些個奴才信服。”惠兒輕巧的對錦貴妃說道,這話又似是說給在場的所有人聽的。
十下而已,很快便打完了,茵瀾的臉青腫得爹娘不識,嘴角愣是淌出一行血跡,那個執刑的小宮女的手也微微腫起。這被打的人疼,打人的那個人又何嚐不疼呢?
茵瀾在地上磕了個響頭,她周身的雪早已化成水,浸濕了她的衣裳,此刻她不僅是臉上火辣的疼,跪在地上的腿已經凍的沒有絲毫的知覺了,站起來時,愣是沒站穩,晃了好幾下,幸虧著旁邊有個宮女眼疾手快,稍微的扶了她一下,才不至於跌倒。
“錦貴妃還是帶著人速回錦翠宮吧,這跪了半天,又被打成了這個樣子,可別出個什麼毛病才是!”惠兒擺擺手,催促著讓錦貴妃等人消失,轉過頭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小宮女,“你是哪個宮的?”
“回娘娘,奴婢在太醫院裏伺候。”那宮女就著冰冷的雪跪了下去,從那神情愣是沒覺得地上的雪有多冰冷。
惠兒抬手,示意她起身回答,“原來是太醫院的醫女,瞧你這副樣子也甚是清秀,想來是知道些駐顏的方子吧。”
“娘娘抬愛奴婢了,奴婢不過是個太醫院裏打雜的小宮女,哪裏是醫女啊。”小宮女說著,眼裏的光漸漸暗淡下去,她不知有多想能當上醫女。
惠兒喚過錦紅,讓錦紅下了馬車賞了那小宮女幾枚銀錢,“本宮看你手也傷著了,拿著這銀錢去太醫院討副藥來敷手吧。”
待錦紅上了馬車,惠兒清清嗓子,對著還未離去的眾人說道,“大夥今兒也都看到了,茵瀾是因何而被打的,本宮也不是那般不講是非的人,自然,本宮也不是能讓奴才欺負去了的,若想在宮裏好好的活著,便都管好了自己的嘴,記清了自己的身份,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
說罷,放下簾子,讓瑾權公公速趕著馬車往太子 宮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