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月氏都城的繁華景象,華裳到不以為意,對路邊的胭脂水粉、首飾攤子愣是一眼都沒瞧,四處尋著哪處有酒樓,在一十字交叉路口,看見一座造勢雄偉的酒樓,華裳便快步的跑進去,尋了一處空著的桌子,往凳子上一坐,大聲喊道,“小二上酒!”
小二長吆一聲,“好嘞……”
華岩也隨著華裳的腳步進了客棧,這會,小二已經端著一壇子的酒上來了,將酒放在華裳的桌子上,說道,“姑娘,您要的酒。”
華裳在桌上放下幾塊碎銀子,小拿起桌上的碎銀,眉角笑開花來,微弓著身子尋問道,“姑娘還要些什麼下酒的菜?”
“來兩斤切片的牛肉,再來一盤花生米,嗯……”又看了看身邊坐下的華岩,接著說道,“給這位公子上碗陽春麵,切記,不要放蔥蒜,我這位哥哥嘴可是刁的很!”
小二小心的記下,將華裳的話小聲的念了一遍,“兩斤牛肉,一碟花生米,一碗陽春麵,不放蔥蒜……好嘞!記下了,姑娘這邊等著……”說完,便往櫃台的方向跑去,挑開簾子往後邊的廚房去了。
一會兒,菜都上來了,華岩見陽春麵中真無蔥蒜,這段日子為了趕路,途中餐風露宿的,並未好生吃過幾頓飯,這會兒也便覺著餓了,拿起筷子就吃起麵來了。華裳喝著酒,一口的吃著牛肉,好不愜意的樣子,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這才像她的性子!
吃完了麵,華岩見華裳吃的興起,也拿著酒壇子喝了起來,桌上的兩斤牛肉已被華裳吃的差不多了,華岩便又叫小二切了兩斤牛肉上來。華裳見華岩也一同喝起酒來,便也要叫小二再上一壇子的好酒。
華岩忙製止了她,“裳兒,我還有要事在身,不可重度飲酒,淺酌幾口便行了!”
回到都城,現在最主要的是要去尋找惠兒,如今戈崖已經登基,一定會大耗人力去找惠兒的,現在找惠兒事急,隻能日後在與華裳大醉一場。
“師哥所說的是血蠱……”華裳正要說血蠱一事,不必操之太急,華岩忙伸手做噓聲狀,製止華裳說下去。
“此事不可聲張,否則定會人心惶惶,月氏國將會大亂,再還未找出解蠱之法之時,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華岩一路已將中了血蠱之害的事全給華裳說一遍,華裳細想,華岩說的在理,忙自拍嘴巴,“師哥所言甚是,是妹子考慮不周了。”
已酒足飯飽,華岩心中擔憂惠兒的安危,便速速帶著華裳往之前惠兒住店的客棧行去,一路上了樓,到了惠兒的房前,叩門幾聲,都不見有人應,便又往錦紅和月依的房前去叩門,也不見有人應。
難不成,出門了?
華岩又速速往樓下去,向客棧的掌櫃的問道,“半月前住樓上天字號的姑娘可還住在那裏?”
華岩本就生的飄逸俊秀,半月前又來過客棧幾次,掌櫃的見著他也覺得熟悉,想了想,便回到,“倒是還住在這裏,隻是兩日前的夜晚出門了一趟,便沒見著回來,屋子裏的包袱行囊也還留著。”
一聽掌櫃如此說,華岩一驚,便覺大事不好,惠兒若是離去,定不會將包袱還留在此處,一定是途中遇害了,會不會是被戈崖的人找到劫回去了?
華岩在掌櫃的手上放下一錠銀子,交代了一聲,“若見那位姑娘回來,或是同她一起的人回來,便立即去東街的同福樓找裏頭跑堂的傳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