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雙親探已故女兒(1 / 2)

惠兒仍是久久沒有回答,走出涼亭,踏著白玉的石子路上,一路無語。

華裳跟在後麵,見惠兒遲遲沒做應答,又問了句,“你可喜歡他?”

若是惠兒答喜歡,她必定想盡一切辦法讓惠兒和華岩在一起,若惠兒答不喜歡,她便回去勸師哥死了這份心,別惦記別人家的媳婦兒。

正過來的戈崖聽到這話,心生不悅,怒斥華裳,“你問朕的王後這話是何意?”

惠兒見戈崖麵上隱忍著不悅的氣怒兒未發,正欲開口替華裳掩下這話,華裳卻是不驚,臉上笑容淡然,從容而對,“我自是問王後娘娘娘是否喜歡陛下。難道,問錯了?”

聽這話,戈崖心中不免有些激動,語氣溫和下來,“那惠兒可是如何回答的?”

華裳是搖搖頭又歎了口氣,看的戈崖是失落萬分,最後說道,“到沒回答,卻見臉上羞紅染麵,是緘默沉思的,又是來回踱步心中暗自思量的。”

“你休要再說了,我哪裏有這般過?”惠兒此刻已無方才的羞澀之相,對戈崖也隻是禮數性的看了一眼。

“想來,娘娘是要多想些時日。那我便先告辭了!”天色已晚,華裳可沒想過要在宮裏過夜,雖然,師哥說陛下在宮裏特意為他留了處亭榭閣,宮裏哪裏有在外麵逍遙自在。

碎散的暖陽映在池麵上,有風吹過,蕩漾起金色鱗波的漣漪,水池邊一棵蒼老的大樹,枯枝投映在池水裏,惠兒望著池水裏的錦鯉發呆,心裏想著華裳說的那話,“他喜歡你,你可喜歡他?”

喜歡華岩嗎?不知道,也從不敢去想這些事。但不可否認,自己對華岩的感覺是不一般的,說不出喜不喜歡,有他在身邊總會覺得安心。

升了月華殿副總管太監的瑾權公公微弓著身子碎步的往涼亭這兒來,向戈崖行了禮,又向惠兒行了禮,才對戈崖說,“陛下,先王繽娘娘娘的娘家人入宮裏來向陛下、娘娘拜年順道拜祭一下已故的繽娘娘,這會兒正在月華正殿裏候著呢。”

想到繽娘娘在宮裏離奇的突然死去,還是死在之前的太子 宮,不管繽娘娘的死與惠兒有沒有關係,可外麵的人卻都認為是惠兒殺了繽娘娘。因此,戈崖對繽娘娘的家人心中還是有幾分愧意的。

“朕和王後這便過去,你速去吩咐人將錦翠宮邊上的玉衡閣收拾妥當。”

“是,奴才這便去。”瑾權領了旨,手上的拂塵一揚,喚上幾個小太監、小宮女,拿著抹布、掃帚,提著水桶,一大行人火急火燎的往玉衡閣去了。

戈崖步入大殿中,惠兒溫謙恭順,卻又有讓人不敢冒犯的威嚴,身跟其後。在旁人看來,戈崖與惠兒真是天作之合的一對,帝後和諧,出入成雙,讓人看了好生羨慕。

繽娘娘雖已死數月,但她的母親卿氏仍沉溺在喪女之痛裏,喜慶的新年,卻見她是滿滿的傷痛,白發人送黑發人,而女兒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種痛苦折磨得垂暮之年的卿氏,又顯衰老殘敗。

相對於卿氏,繽娘娘的父親史安南要沉穩幾分,女兒之死,雖讓他夫婦二人沉痛,可女兒到底是怎麼死的?女兒生前過的好不好?女兒可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這些,才是他們唯一能為死去的女兒做的事。

“老臣史安南攜夫人拜見陛下萬歲、娘娘千歲!”史安南見戈崖和惠兒一進來,便拉著正傷心著的卿氏,行了一個大的跪拜之禮。

卿氏壓低著聲音,強顏扯出幾絲笑顏,跟著丈夫喊了句,“拜見陛下萬歲、娘娘千歲!”頭一直磕在地上,她在外麵也是聽說了些有關女兒死的內幕,說是女兒是死在太子 宮的,而見著女兒死的就是現在的王後和她的兩個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