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大事不好了!”茵瀾跑的氣喘籲籲的,進門也未行禮,直奔錦貴妃跟前去。
“你這急躁的作甚?怎就沒個穩當樣子!”錦貴妃出言喝斥道,她正往指甲上塗著丹蔻,茵瀾這一喊,嚇的她手抖了幾下,丹蔻都塗到指甲外邊去了。
“娘娘,方才我從月華殿當值的小太監嘴裏聽說,陛下要下旨將先王的妃子們都送往十裏城的沉香庵裏落發出家呢!”
“啊?”錦貴妃聽茵瀾說完,手上一鬆,整瓶的丹蔻都掉在地上,“本宮不要當尼姑,不要落發……”神情有些失常的嘴裏喃著。
“娘娘?”茵瀾試探的叫了錦貴妃一聲,卻見她似沒有聽到,嘴裏仍是念著,“本宮不當尼姑,茵瀾,我們去求德惠王後,讓德惠王後跟陛下說,本宮是先王封的貴妃,品階僅次於王後,本宮不要當尼姑!”說著拉上茵瀾的手便要去找惠兒。
“娘娘去求她,說不準會落得毒酒一杯的下場!”茵瀾甩開錦貴妃的手,虧得錦貴妃生了好看的皮囊,卻沒有長腦子,慣例是這樣的,就是陛下也改不了啊,求德惠王後有用嗎?
“那怎麼辦?”錦貴妃頹廢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的,盡望著茵瀾,“你平常鬼主意最多,這會可想個辦法出來?”
茵瀾想了想,眼前一亮,湊到錦貴妃耳邊細說了幾句,聽完茵瀾的話,錦貴妃這才笑出來,神情也恢複如往日。
惠兒回了月華殿,見戈崖也在,平日這會,戈崖都會在月華正殿裏批閱奏折,便問道,“陛下怎在這?”
“來與你說件事,父皇沒有子嗣的妃子為父皇守孝半年後,均會送往十裏城落發出家。你的寢殿還未定下來,你看是要住在錦翠宮,還是月軒殿?”戈崖站起來,走到惠兒麵前,見惠兒掉下一撂青絲,想伸手幫她挽上耳際,伸了伸手,始終沒有碰上惠兒的頭發。
“住哪都無所謂。你有事便去忙吧,國家大事,比我重要的多。”惠兒直接下了逐客令,見到戈崖,她總覺著心裏不喜。
初八那天,早膳的時候,錦貴妃近日精神萎靡,總是昏昏欲睡,正用著早膳便暈倒了,錦貴妃身邊貼身的宮女茵瀾嚇得急匆匆的往太醫院裏請了太醫過來給錦貴妃診脈。
太醫替錦貴妃診脈之後,竟說錦貴妃已有一月的身孕。錦貴妃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卻放聲大哭起來,嘴裏說著,“陛下都已仙去,為何老天才給本宮一個孩兒!”
待太醫走後,錦貴妃擦了擦眼淚,從帳子裏走出來,同她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女子,方才,太醫隔著帳子診的便是這個女子的脈。
錦貴妃拿出一錠銀子放在那女子的手上,“你拿著銀子速速出宮去,莫讓人看到了,若你將此事泄露出去,本宮定殺你滅口!”
女子接了銀子,唯唯諾諾的應了,便趕緊的趁著人多出了錦翠宮。
茵瀾見錦貴妃居然放了那女人走,問道,“娘娘,為何放了她?若她將此事抖落出去,咱們可就活不了啊!”